“安渝，今天还要拍一组海滩的。”
季安渝摇了摇头，“不拍，我不想拍了。”
白牧川当时挑选样片的时候什么系列都喜欢，什么系列都想和季安渝拍一组。
但摄影师建议一天拍三组，拍得多了可能会累，所以他最后就订了六组，打算分两天拍完。
给季安渝看样片时，浴室系列在最后面，季安渝看了前面几组照片觉得还不错就没往后面翻了。
拍照时，因为浴室系列是在室内拍摄的，所以就和最开始拍的那套放在同一天拍了。
这才拍了两组，安渝就不愿意配合了，白牧川只好再想办法哄人。
白牧川将季安渝抱进了换衣间。
换衣间内的衣架上挂着一条镶满了亮片的银白色鱼尾。
季安渝：什么鬼？鱼尾？这是拍结婚照还是cosplay？
白牧川摸了摸鱼尾，两眼冒光，“安渝，你看这鱼尾的颜色跟你的头发颜色多配啊？”
季安渝：“不穿！”
“安渝，我想看，我真的想看。要是你穿了这鱼尾，绝对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鱼。”
季安渝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白牧川那张嘴，能把一无是处的东西都说得像个宝贝。
他要是再听他多说两句，估计又该被他哄骗了。
季安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牧川往前走了两步，季安渝又后退了两步，后背直接贴在了换衣间的墙上。
白牧川没再说话，低头亲了亲季安渝的鼻尖，直勾勾地看着季安渝的眼睛。
两人的视线对上，季安渝仿佛听到了白牧川的心声。
白牧川：老婆，穿嘛穿嘛，穿给我看嘛。
季安渝：他眼睛怎么会说话啊？不看他，闭眼闭眼。
季安渝闭上了眼睛，闭得太用力，睫毛忍不住地轻颤着。
白牧川也不急，抱着人坐在了换衣间的沙发上。
季安渝感觉到白牧川在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捂着耳朵的手松开了一只，拽紧了身上的衬衣。
“安渝，衬衣湿了，先换掉，不然我怕你感冒。”
季安渝瞪了他一眼，“你会有这么好心？”
“老婆，我最爱你了，这一点有什么可怀疑的？”白牧川褪下季安渝身上湿哒哒的衬衣，又想去脱他那湿透了的裤裤。
季安渝按着他的手，“我自己脱，你不许看，闭上眼睛。”
换衣间里适合他的只有一条泳裤，他换好泳裤后又瞥了一眼那人鱼尾巴。
季安渝：这尾巴亮闪闪的，还挺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但他可是alpha，他又不是海洋馆里表演的美人鱼，他穿这个像什么样子。
白牧川换好衣服后，将一块毯子披在季安渝的肩膀上。
白牧川一直以来都很宠季安渝，如果季安渝真的很不愿意的话，他也不会强迫他的。
他本来都想说“算了，你不想拍就算了，我们回家吧。”
刚要开口，他看见季安渝又偷瞄了一眼鱼尾，眼神还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安渝的性子一直都挺别扭的，他说“不要”有时是不要的意思，有时就是不好意思要，但有点想要的意思，有时就是想要，但想撒个娇让他哄着他要的意思。
白牧川现在基本上能够从他的语气里面判断出他的真实想法了。
白牧川再次哄道：“安渝，你穿上肯定好看，我真的真的很想看，试试好不好，要是你觉得不行，我们就不拍。”
季安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看向了那条闪着亮光的鱼尾。
“可是穿鱼尾的都是女人啊，我又不是女的。”
“哪有，小说里面很多人鱼都是alpha哦，而且是男alpha，大多还是长发的。”
季安渝想象了一下，“因为海里没有tony吗？”
“哈哈哈…大概是吧。”白牧川被逗笑了。
季安渝歪头，“你经常看小说吗？那不是女孩子才喜欢看的吗？”
白牧川解释道：“我没看，是白若喜欢看。她看见你照片的第一眼就觉得你长得像小说里的人鱼小王子，还给我发了好多人鱼的漫画图。”
白牧川翻了一下白若发给他的图片，找到了那几张照片给季安渝看。
看完后，季安渝道：“这个图上的人鱼上半身还裹了白布呢，你们就只给我一条鱼尾。”
白牧川：哦吼，这是打算穿给我看的意思？
白牧川捏了捏季安渝的脸颊，“宝贝，我去找件上衣给你搭一下？”
季安渝没有明确地拒绝，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白牧川看他这反应，知道他是答应了，立刻跟门外的摄影师商量了一下。
白牧川：“我老婆觉得只穿鱼尾太露了，要不让他穿件上衣吧。”
女摄影师为难地皱了下眉，“也不是不行。我们这也有和鱼尾搭配的上衣，但我怕他不愿意穿啊。”
白牧川：“相对于光着，他应该还是更愿意穿一件上衣的。”
女摄影师：“那可不一定哦。我带你去服装间挑一下吧。”
白牧川跟着女摄影师去了二楼的服装间。
“这一排全是，你自己看吧。”
白牧川的视线扫过那一排sexy的bra，脑海里大概想象了一下安渝穿上身的效果。
好看是好看，但是安渝是绝对不可能穿的。
如果他敢拿着这种上衣回去，季安渝肯定当场就跟他翻脸了。
那之后的拍摄就完全不可能了。
他想看的鱼尾安渝也不可能穿给他看了。
估计还会跟他闹好几天的脾气，不让亲、不让抱，也不让……
白牧川：“这种上衣不行。”
女摄影师：“男人鱼本来就不穿上衣啊，人家男coser拍人鱼写真也不穿上衣的。”
白牧川：“我老婆他容易害羞。”
女摄影师：“有什么可害羞的，全裸的写真我都拍过呢，还是给当红女明星Sallie拍的，人家就裹了一条粉色的绸带。”
白牧川：“我老婆他不是这边的人，他思想没有这么open。”
女摄影师：“你老婆是Z国人吧，我祖籍也是Z国的，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夏天，一堆光膀子的男人在村口的马路上闲逛。”
女摄影师：“我去Z国旅游的时候也去过那里的海边，很多男人只穿一条泳裤啊。”
女摄影师：“omega都没他这么害羞。”
白牧川：“你再想想办法。”
女摄影师：“我们只有4个服装间，两个全是婚纱，一个是男士西装，其他种类的服装都在这一间了。”
白牧川：“我可以加钱。”
感受到钞能力的女摄影师双眼一亮，嗓音提高了八度，“啊！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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