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直呼身份，那他就叫她一声“肆公子”那又何妨？
凌肆没想到他还关心这种事。
按说皇上虽然处处提防平武侯府，但平武侯是坚定的保皇党，那他的儿子王少离自然也应该顺应他父亲的意思和立场。
那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从哪里查到自己私下里跟恒王走得很近？
凌肆摸着被鬼面罩住的下巴，思考自己和李渊恒是哪里露馅的。
要说他们破绽倒是很多，就凭恒王那不要脸的日日跑到她闺房陪她睡觉这一点就够被有心人抓到小辫子了。
可恒王一向行事小心，每次来都做的很隐蔽，相府内外也都有明暗布放，若有人探听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才对啊！
如果不是平日里的破绽，那就是那次宫宴。
两人纠纠缠缠，还有那个热吻...
凌肆一想起来就脸红，幸好如今天黑且她戴着面具，不然定会被王少离发现！
狗东西！
凌肆认定是两人胡闹时被王少离偶然看见了，心中不禁暗骂那不要脸的李渊恒！
“肆公子，在下只是想对你的立场了解个明白。”王少离字字磊落不拐弯抹角的说：“您这等才能，若是站在皇上一边，少离虽不敢苟同，但也不想日后做伤害公子的事。”
“但您若是站在恒王一边，少离定当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什么？
这话简直不要太赤裸裸好吧！
王少离竟然是恒王的人？
凌肆心中大为意外，这才转身好好打量起王少离。
这小子什么时候站队恒王的？
别说她暗中没有查到，恐怕就连李渊恒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吧！
可他若是这么旗帜鲜明的站队恒王，那平武侯呢？
难道也有意要倒戈？
面具下的表情如何王少离看不出来，但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疑惑。
他并不介意，反而很耐心且坦诚的说：“不瞒肆公子，少离打算站在恒王一边，虽然这个想法还没得到恒王的同意，但少离却已下定决心。”
“你自己下定决心好使么？就算倒贴也得看人愿不愿意要吧？”
凌肆这话说的直白，可话糙理不糙。
王少离一个纨绔，就算脑子聪明点、武功好点，但有他没他对恒王的作用也不大。
人家李渊恒手中有军权、暗中还有个听风阁，什么高手没有、什么幕僚找不来？
平武侯和兰亲王都是妥妥的保皇党，他若只身入局，凌肆站在李渊恒的角度思考，就觉得把这小子收了实在不划算。
王少离直白的袒露心迹，凌肆报以同样的直言，虽然她话说的难听，但王少离却因她对自己的直爽质疑而心下大定！
这至少说明眼前之人对他并不设防，而且是在设身处地的替他思考。
若她是站老皇帝那一边的，此刻的第一反应绝不会如此！
只要她不是保皇党就行!
王少离松了一口气，打算跟凌肆和盘托出他的计划：
“肆公子，如今我已说动了岳父大人入局，手中并不是毫无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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