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沈聆年方才所表演的，并非剑舞。
而是远比剑舞要凌厉霸道百倍的剑诀。
昔日，沈聆年最善用剑。
“略懂皮毛。”面对赵萌的发问，沈聆年微微一笑，谦虚回答。
不过这也不算撒谎，比起修仙界的那几位剑仙，她的剑术确然是可以称之为皮毛的。
赵萌转了下手中的笔，又在评审表上记下几笔，“你原本竞选的主题是琵琶对吧？”
“是的。”沈聆年颔首。
她又翻出本次海选主题的相关资料，目光飞速地掠过，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赵萌偏头看向李晴，压低了声音：“她虽然也很适合琵琶，但我认为……”
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又抬眼看了看房间正中持剑而立的“侠客”，“竹笛与她的匹配度更高。”
李晴闻言，也重重地点点头，竖起一个大拇指，“主编，你懂我！”
“那你有没有换个主题的想法？”赵萌重新抬头，认真说道。
沈聆年皱了下眉，她对主题倒是没有特别的追求，十大主题中，她敢说自己能hold住八个。
只是，不知道在旁人的眼中，她更适合哪一个？
沈聆年：“主编所希望我改换的主题是？”
“竹笛。”赵萌斩钉截铁地说，又稍稍思索片刻，“不如这样吧，最原始的样衣已经制出了，你先去试妆。”
沈聆年欣然应下。
赵萌环绕四周，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去陪她试妆。
她和李晴必然是要留在这里为面试把关的，但手底下的人，她却又不放心。
半晌后，她的目光落在宋卿离和郁故欢的身上，琢磨着请哪尊大神动一动会简单一点。
上次面试时……郁影帝似乎和沈聆年是相识的。
“郁影帝，能否麻烦你陪沈聆年去八层我的办公室试妆？”
房间里一时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郁故欢身上。
青年眉眼低垂着，神情寡淡，似是完全没有听到赵萌所言一样。
宋卿离微愕，根据郁哥先前所言，他不该是喜欢沈聆年的么？怎，怎么现在竟然如此无动于衷？！
他不动声色地从桌子底下戳了下郁故欢，“郁影帝，你走神了？陪沈——”
“要去你去。”郁故欢懒懒散散地抬眼，微勾起的唇角蕴着一抹讽刺的笑。
闻言，旁听的沈聆年呼吸一滞，反派还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啊。
她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去看看他的神情，但这种冲动终是被她强制压了下来。
“那我陪沈小姐去吧，反正其实我也看不太懂面试。”宋卿离起身，又同赵萌确认一遍地点，随后才走到沈聆年身边。
“沈小姐，我们走吧。”
沈聆年颔首，施施然地转身，跟着宋卿离出了面试房间。
直至临走前，她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郁故欢。
钝痛在心尖一点一滴地发酵，仿佛要蔓延到身体的每个末梢神经处，疼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郁故欢望向门口的眼神也愈加晦暗，极具压迫的气息不再加以掩饰。
赵萌和李晴相视一眼，都没再多说什么，只安排说面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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