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有一位？”
刘氏惊异地抬头。
“刘姨，你觉得我们炮校的学员怎么样？”
叶永坚谆谆诱导。
“你们炮校的军官？你们炮校的军官当然很优秀！我们家娇娇很优秀的，人长得好，还识字，现在还有了医院的工作，我跟你说，小叶，我女儿春娇就是嫁给你们炮校领导也配得上！”
夸奖起自己的女儿，刘氏直接就是滔滔不绝。
“刘姨，我们炮校的领导基本都是四五十考上的，说……说给春娇也不合适……”
叶永坚笑容尴尬得比哭都难堪。
“小叶，我也就是说说，你们莫当真，我只是说我们家娇娇很好，能找个好的对象，我就谢天谢地了，就是我死了……对了，小叶，你介绍的对象是谁？他是个什么情况？”
刘氏脑子的跳脱，真是让叶永坚有些无奈，真不明白，这阿姨这脑子怎么生出那么冷静能干的女儿，不过好在这阿姨将话题给拉了回来。
“刘姨，这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你们炮校的？”
刘氏有些懵，她不是个脑子灵光的，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刘姨，是我！”
江德富直接从厨灶那边过来了。
“你……”
刘氏指着江德富半晌没说出话来。
“刘姨，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江德富直接说道。
有了他来助阵，叶永坚不说话了，他已经算是直接了，没想到这人更是直接，直接得让他尴尬得直看屋顶。
“你！额……你很好！”
刘氏半晌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她自然是想过女儿能找个军官的，甚至对见过跟女儿有接触的男青年都有过想法，包括江德富，包括叶永坚，甚至得知老丁已经结婚有孩子，还有过失望。
只是女儿春娇给她洗脑她们条件不好，种种不可能之后，她才歇了心思。
她虽然很多事情上有些弱，但也并非完全的傻白类型，比如热心招待江德富他们，自然是这些人给她们帮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希望能接触这些条件好的人，想让女儿能找个好的点对象。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情况吧！我27岁，未婚，老家在淄薄薄山xxx乡xx大队xx村，家里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妹妹也嫁人了，家里人口比较简单，我如果成亲了，会把自己岳父母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看待的！”
江德富坐在那里一板一眼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领导汇报工作的。
“江团长……”
“你叫我小江就行！”
“小江……这事……这事我还……还真不能给你准信儿，你们不知道，这个家……我们这个家大事都是娇娇做主，这事我得问她，她去前院跟她郑婶子学织毛衣了，我去叫她回来。”
刘氏确定了这事儿倒是先慌起来。
“刘姨，你……你晚点再问吧，不，等我们回去了再问，不然……”
江德富难得慌乱起来，惹得一旁叶永坚直接发笑，但看到江德富瞪过来的刀子眼神，急忙看向别处。
“那也好，娇娇那性格，以前还看着温和，这一年多，可能跟着我受太多苦，人能干了，这性格也越来越强硬，现在啥事都自己做主，我让她找对象，她说不想找，还要跟我一块两人过，这怎么能行呢？这事我得慢慢跟她说。”
刘氏难得清醒。
“那好，刘姨，我们先回去。”
“那我叫娇娇回来送你们……”
“不……不必了！”
刘氏刚说完，就看到那两人急哄哄地拿了衣服奔了出去。
……
“你跑那么快干嘛？”
江德富有些无语地看着冲出来的叶永坚，很有些无语。
“我不是怕春娇突然回来吗？”
“你怕她做什么？又不是你求亲？”
“我这不是帮忙了吗？兄弟，我担心她拒绝你，这事不好办啊！原先我听她说不想找对象，以为只是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的想法，现在的女的不结婚的可不多，要在早些年除非要进尼姑庵，这刘姨今天这样说，说不定她还真不想成亲！
她好像没受什么西方教育，我听人说西方有些女的，人家一辈子都不结婚，做修女什么的，也过得很好。”
“你不会说话以后少说些！”
江德富的脸色有些不好。
“我又说错什么了？老江，我感觉你最近阴晴不定的，春娇那姑娘确实能干，我跟你说现在确实主张男女平等，这底层女性不结婚没活头，有能力者不一样，给你说，我有个姨母，早些年在魔都就很有名，一辈子没结婚，日子过的照样逍遥自在，现在去了老美那边，日子也逍遥得很！
这新思想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我们男人反正也不怎么占便宜！我大姐嫁给我姐夫现在都不怎么做家务，说男女一样，都得做，我姐夫头疼得很！”
说到最后的时候，叶永坚的声音低了下来。
江德富拿出烟盒抽出两根烟，叶永坚两人一人一根，点了火，两人站在一片空旷无人的地方蹲着抽烟。
“永坚，你说上面现在到底想做什么？一会向左，一会儿又向右的，我听说这粮食产量都冒天了，这风气是越来越没法说了！上面的人也都是从村子里出去的，也不是没种过地不了解情况，你说他为什么就会信呢？”
深深吸了一口，江德富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
“我先前跟你一样的不理解，问了我老爹，我老爹将我骂了一顿，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不配做他儿子！”
“怎么说？”
“上面的自然也明白，而且很明白，他就是要这样的结果。”
“乱中取胜？”
“你小子跟我老爹说的一样，比我通透！我还是老爹跟我解释了才明白！我老爹说让我多看历史书，我不喜欢。哎！反正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些，就是我们家里给我以后安排的事情也不怎么喜欢！杂七杂八的，不干正事，整天内斗，我一点也不喜欢！
这也是我愿意来青城的原因，想喘口气，自由一些！好在我还有两个哥哥，不然哪能像现在！我们这情况影响不大，就是有些人……对了，你的出身成分不错，别乱站队就没多大事，就是丛校长，他是个汉子，就是性格有些太耿直，还有他的出身……”
“他出身没有你家高吧？”
“情况能一样吗？”
“也是，你伯父管着那么多拿家伙的，在南方队伍上那么有威望，丛校长如果现在在队伍上还好些，如今在学校，恐怕以后也是重点对象。我留校的决定也许并不是好的选择。”
“你留校到底好不好，我还真说不准，在这方面我的敏感性还真不如你，算了！你想什么事情都比我长远，只是这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想想就头疼！”
叶永坚一向笑嘻嘻的，难得有些烦躁。
……
“娇娇，你回来了？我正准备去前院叫你呢？”
江德富他们刚走，春娇就从前院回来了。
“他们呢？走了？”
看屋子里没人，春娇猜测那两人已经走了，她本想着如果那两人走，刘氏会去叫她。
不过彼此都算熟悉了，也不用那么客套。
“娇娇，有个事儿娘想跟你说说。”
春娇刚坐下，刘氏内心就有些控制不住雀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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