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异能者加大力度，甚至有人掏出枪械，近距离扣动扳机。
不过一切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菲斯曼静静的等着他们各种手段都用完，才轻轻跺脚。
“诸位，我已经窥见了杀戮领域，明白了神灵的伟大。
之前犯下的罪孽，我一定会尽量弥补，但是现在……请不要阻止我朝拜神子。”
随着菲斯曼的话音落下，所有人仿佛都看见了从血泊中爬起来的亡魂。
精神幻境下，菲斯曼似乎真的能够救赎亡魂。
当然，他肯定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其他人将信将疑就够了。
一直等菲斯曼离开，进化者们还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连这种人都能得到救赎……神灵，到底是什么玩意？”有人破口大骂。
不是任何人都会屈服于信仰的。
但是同样的，也有人神情恍惚：“或许菲斯曼真的能够做到赎罪，逝者已逝，如果能够让他们在天堂重获新生，也是好事。”
对于圣经之中描述的故事，此时似乎被他们接受了。
袭击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鳞族高层耳中，对于进化者描述的场景，不是亲身经历自然缺乏一些震撼。
于是，他们邀请一些不满的教士出手 了。
格温只是神子，不是堕落天使，所以教士们并没有那么多顾忌。
实际上，他们先是鳞族进化者，然后才是教士。
鳞族的堕落天使教会，与其说是宗教组织，不如说是打着宗教旗号的进化者组织。
诚然，大多数教士都拥有着基础的信仰，但是这份信仰很显然不能超越一切。
他们拿到了第一手情报，然后在菲斯曼到达教会之前再次截住了他。
“菲斯曼，我们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欺骗了其他人，但是最好的救赎就是用你的生命。”教士呵斥道。
菲斯曼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只不过这一次全都成了敌人。
他愿意多说两句：“堕落天使的教士，你们缺乏正确的引导，所以还以凡人狭隘的眼光看待我。
真正的信仰绝对不是你们这样的愚昧。”
“堕落天使自然会救赎祂的信徒，不需要你这个异教徒。”教士根本不听他的话。
面对讲不通道理的教士，菲斯曼主动出击。
杀戮圣力加持，他的异能强度大幅度增加。
而且圣域如影随形，很快一根根尖锐的铁片就架在了教士们的脖子上。
血腥的味道似乎从铁片上蔓延开来，教士们浑身僵硬，这一战输的非常奇怪。
本来应该是异能的比拼，没想到莫名其妙遇到了降维打击。
对此，他们不甘心，但是又恐惧。
菲斯曼轻笑一声：“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杀戮的力量。
你们作为神灵的教士，竟然没有领取到堕落的真谛。
所以我才是更靠近神灵的那个人……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教士们忍不住被带偏，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
或许神灵的伟大思维已经超越了生死，是不是救赎高于生死？
如果需要理论支持，他们自己就能编出一百种。
直到菲斯曼离开，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在教会门口，菲斯曼还没有进入，门就被推开了。
克莱恩走了出来，本来已经绝望的鳞族人，又重新生出了希望。
作为教会总部来的高手，而且一直跟随格温殿下的主教，大家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只是之前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他，还以为他不愿意出手。
没想到最后时刻，克莱恩还是出现了，他还是鳞族人。
克莱恩推开门，他不是来陪菲斯曼演戏的。
两人的杀戮圣域碰撞，纯粹的力量并没有区别，有区别的是思想。
“菲斯曼，你走偏了。”克莱恩不满的说道。
他不反对欺骗和谎言，但是他承认这是罪孽，自己愿意背负罪孽。
而菲斯曼并不觉得这是罪孽，反而视作神灵的一部分。
同样的手段，但是内核完全不一样。
菲斯曼因此讥讽的笑了：“克莱恩，过程并不重要，是吗？”
他还记得那一页特意翻开露在自己面前的书页，也记得克莱恩的肮脏的手段。
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执行者，你克莱恩才是幕后黑手。
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开始指责我手段肮脏？
克莱恩明白菲斯曼指的是什么，他只是坚持道：“你曲解了殿下的意思。”
“我只是曲解了你的意思，否则殿下自然会告诉我的。”菲斯曼并不赞同克莱恩的指责。
这就是理念的背道而驰，至于谁是对的，似乎应该由神灵来裁决。
但是克莱恩觉得，殿下没有义务告诉信徒对错，想要走出圣徒之路，显然需要自己领悟。
争辩了半天，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菲斯曼不耐烦的说：“那就打一架吧！如果你的力量能够让我信服，那我就承认你是对的。”
“这是错误的想法，你走入歧路了菲斯曼。”克莱恩并不赞同。
强大可能是正确的，但是两个凡人的强弱，并不能证明神灵的理念。
但是菲斯曼已经不想跟他说废话了，抢先动手了。
克莱恩只能被动应战，事实证明拳头是传教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两个相同的杀戮圣域开始碰撞，大家都是新手，对于力量的开发程度很低。
此时各自将自己的理解展现出来，也是一种交流。
杀戮圣力，在个体的战力加持上，与神性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两人的表现非常夸张，如果说进化者如同人形兵器，圣域就如同人形天灾了。
要不是两人心里顾忌格温的想法，恐怕能够将整个城市都拆了。
但是这种超常规的力量，还是引起了恐慌。
“这是什么力量？”
“菲斯曼说的难道是真的，他这种凭什么更接近神灵？”
“神灵的伟力吗？这就是真理。”
圣域的力量已经彻底击垮了科学的遮羞布，将一切赤裸裸的展现在外。
所有人都意识到，时代真的变了。
当菲斯曼被克莱恩击败，后者并不觉得这能证明自己获得了胜利。
克莱恩依旧试图说服菲斯曼：“力量无法证明对错，菲斯曼你应该反省自己。”
“好好好，你是对的。”菲斯曼非常光棍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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