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验过了，徐毅的dNA和哥哥的一致。”
“或许，我当初的胡乱吓唬柯惠的话，一语成谶了。”
“可就算如此，贺东升又怎么可能让人抓到把柄呢？”
贺彦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阴郁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供桌。
裴澈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贺彦北，你冷静听我说，不论凶手是谁，我都会抓到给你一个答复。”
“你老实点，不要轻举妄动。”
灵汐也感觉到，贺彦北说完这么长的故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有种如释重负，却视死如归的狠戾。
贺彦北抬眸看向两人，噗嗤一笑。
“放心，我惜命着呢！”
“我跟你们说这些，不过是想给你们提供线索。”
“这么多年都等了，我不差这点时间。”
灵汐狐疑的盯着他，将信将疑。
贺彦北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正色的鞠了一躬。
“哥哥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我明天要回鹿海，处理公司的事，有结果了麻烦告诉我。”
裴澈盯着他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放心，有你提供的这些，相信很快就能结案。”
回刑侦队的路上，灵汐坐在车里惴惴不安。
“你真的相信，贺彦北不会冲动弑父？”
“要真说起来，这一切的悲剧源头，就是贺东升。”
裴澈脸色沉重，许久才开口。
“我也不确定，但这么多年他都忍过来了，应该不会……”
“先回队里，涉及五年前的两市联合案件，这件事我得和楚队聊聊。”
灵汐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脑子里全是贺彦北陈述的过往。
陡然间，灵汐失声啊了一下。
“怎么了？”
裴澈紧张问道。
灵汐摇摇头，神色复杂的望着阴沉的天空。
“只是突然反应过来，贺彦北才二十岁，我一直以为，他比我大……”
十五岁被裹挟进仇恨阴谋里，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灵汐突然理解了贺彦北的性格。
表里不一，阴晴不定，城府深沉。
毕竟在吃人的贺家，单纯善良是没有活路的。
回到刑侦队，裴澈就去找楚之归了。
灵汐坐在工位上，将贺彦北说的话，反复在脑海里翻滚。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贺东升做的，那至少也是雇凶杀人。
她看过两个凶案现场的照片，碎尸所用的工具，仅是一把剔骨刀。
这不仅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还需要一定的力气和人体解剖知识。
且不说贺东升心理素质如何，但说力气就做不到。
五年前贺东升已经六十岁了，再加上年轻可劲造，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如果是雇凶杀人，五年时间能雇同一个人，不应该没有任何痕迹。
灵汐将自己的猜测发给了裴澈，申请让他调查贺东升。
就在这时，田恬抱着一叠资料，从大厅走了过来。
“小汐，徐毅和柯惠的关系查到了，但就是有点……狗血。”
灵汐满脸疑惑，顺手接过田恬给的文件。
当她看到前几行字时，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何止是狗血，简直是一场大型狗血伦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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