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回过头来，对着保安休息室墙面上的一个挂钩说：“看够了吗？还满意吗？”
挂钩没有动静。
林酒耸耸肩，站起身来，走出保安休息室，径直往大厅的另一侧走去。
如果有人走进幸福公寓的大门，那此人视线的右侧是保安室，左侧则是信箱、自动贩卖机、投币洗衣机等公共设施。
林酒在第一天发现保安不是活人之后，去给他买香火蜡烛的时候，发现幸福公寓周围的配套很齐全，超市餐馆水果店一应俱全。
那么，在本就狭小，空间不多的公寓楼里，为什么还要占着地方，放置自动贩卖机和投币洗衣机这些非必要的东西呢？
租住在幸福公寓的人，多半是手头紧张的人，明明走到街边就有品种更多价格也更便宜的小超市，谁会在这里用自动贩卖机？
事出反常，林酒猜测，幸福公寓一楼大厅的左侧有一块需要被遮掩的隐藏空间，要么藏着什么东西，要么藏着什么人。
后来林酒发现保安休息室里的监控画面之后，回自己房间也研究过监控设备。那是非常传统的埋线监控，而非现在常见的无线网联网设备。
有线监控的优点是信号稳定，不用充电，可以长期使用，缺点是在最初装修的时候就要做好埋线。
这显然不可能是保安大叔一个一穷二白最近几年才来幸福公寓打工的保安能做到的事情。
加上幸福公寓本身是一栋自建民居，一般这种建筑租出去常见，房东就住在不远处，甚至本栋楼里也很常见。
林酒来了这几天，没有人提过房东，保安却能拿出一整套一般来说只有房东才会有的房门钥匙。
林酒站在自动贩卖机前，发现这台机器甚至没有通电。
林酒笑了。
“我请你出来，可就不好看了。”林酒语气慢悠悠的说道。
啪嗒。
自动贩卖机里一包饼干掉了下来。
这包饼干是这一品种的最后一包，掉落之后那一列就出现一个黑洞洞的空缺。
这个空了的位置深处，光线昏暗的地方，睁开了一只眼睛！
林酒和这只眼睛对看了一下。
啪嗒啪嗒。
刚刚掉落的饼干下三排，又有一种牛肉干的最后两包掉落。
也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空缺。
空缺深处，也睁开了一只眼睛。
啪嗒啪嗒……
自动贩卖机里的零食饮料如大雨倾盆一样的纷纷都掉了下来，每一种的最后一包掉下之后，深处都睁开了一只眼睛。
无数只眼睛，躲在自动贩卖机里，偷窥着公寓里来来去去的人！
眼球们扭动着，眨着眼，四处探寻，看着林酒的眼神里有充满好奇的，也有不怀好意的。
林酒被无数悬空出现的，像有生命一样扭来扭去的眼睛们盯着看，也半步不退，反而伸手敲了敲自动贩卖机的玻璃门。
“真恶心。”林酒嘴里这么说着，语气却是惊叹的，眼中也满是好奇。
她伸手在玻璃门的四边摸索，似乎是想找方法打开这个自动贩卖机的门，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些眼球。
也不知道鬼物的眼球易燃不易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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