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两个男人受伤很重，眼看着就要咽气，可警惕性丝毫不差，我刚推门出去，其中一个男人就吃力地朝我看了过来，然后面露惊恐，张嘴要喊。
我想也不想，甩手飞出水果刀。
只见红芒一闪，水果刀不偏不倚扎进男人口中，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吐血声。
他旁边的男人一个激灵，回光返照般的端起枪，奈何魏墨速度比他要快的多，一个箭步上前，反身使出一记侧踹，正中其面门。
只听得咚一声闷响，男人整张脸都变形，这次是彻底死透了。
魏墨飞快将男人手中的枪抛给我，我检查了一下子弹，指了指一墙之隔，正在与十二层特警驳火的病毒军团成员。
“三，二，一！”
用手指倒数完毕，我跟魏墨同时拉开门，直接就是两梭子子弹打出。
可怜这七八名被困在十一楼，上不去的病毒军团成员在三秒之内全军覆没，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魏墨吹了记口哨，楼道上面立刻探出一个脑袋。
“快，让同志们武装起来。”魏墨催促。
一大群警察、特警纷纷下楼，躲进了十一层。
贾鹏程将这个消息通过对讲机通知了地面部队，刘正义兴奋道：“太好了，我这就让弟兄们从正面吸引火力，你们下来，从背后突袭。”
贾鹏程没吱声，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问他：“你看我干什么？”
贾鹏程伸手指了指楼顶，又指了指众人手中的武器，“我们现在有武器，有弹药，有人手，杀人犯就在楼上，这么撤退你甘心吗？”
我瞬间就听明白了贾鹏程话里的意思，果断且坚定的摇头，“不怕告诉你老贾，我本来不想上来，实在是迫于无奈。现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你还让我去拼命？你当我脑子进水了？剩下的事自然有楼下那些特警来处理，你就别没事找事了，屁股不疼了？”
贾鹏程不搭理我，看向身边的警察和特警。
几个警察虽然嘴上没说，但眼神却把他们出卖了，他们显然并不想上去跟悍匪厮杀，不过那些特警就不一样了，‘神枪手’将枪摆弄的咔咔作响，幽幽道：“兄弟们不能白死，我要替他们报仇。”
“对，替兄弟们报仇！”
“干掉这帮畜生！”
说着说着，有几个年轻特警眼珠子都红了，想起被残忍杀害的伙伴。
我把手一摊，“要上你们上，我可不奉陪。”
我并非不想趁此机会把病先生干掉，只不过现在我们连对方还剩下多少人，有何种装备都不清楚，冒冒失失上去，未必能十拿九稳干掉病先生。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想将自己置于险地。
退一万步说，现在下面来了一大堆的特种兵，我一个黑帮头子实在没必蹚浑水，逞英雄，只要在下面安安静静的看着，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贾鹏程见我执意要离开，并不勉强，转身问自己的警察同僚，想离开的现在就随张狂下去，以张狂的身手，肯定能安全护送你们回到楼下。
“贾队。”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年轻警察站出来，“我不怕死，我也想跟你上去，但我妻子……怀孕九个月了，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对不起。”
“贾队，抱歉，这群人不是普通的强盗，绑匪，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贾队……”
陆陆续续有七八个人站到了我这边。
贾鹏程点点头，“张狂，我的这些兄弟就由你负责护送下去，保他们周全，拜托了。”
我扯了扯嘴角，“放心，等我解决了下面的人，就让特种兵上来增援你们。话说——你的屁股真受得了么？”
“老子是用手开枪，又不是用屁股！”贾鹏程没好气的说。
当下，我们分道扬镳。
贾鹏程带队上楼追杀病先生，我和魏墨则带队下楼逃生。
在战还是逃这个问题上，魏墨的想法跟我出奇的一致。
抵达五层时，我看到几个人影正在大厅活动。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摸过去，刚要出手，楼梯下面突然传出一声怒吼：“你是什么人！？”
“去死！”
我抬手就是一枪，干脆利索地爆掉了他的脑袋。
一招得手，我毫不停留，与魏墨配合，四柄手枪同时击发，将大厅中的武装人员全部射杀。
说来奇怪，那几个熟面孔并不在这群人中。
比如爱滋，比如调戏我的梅毒，不知是死了还是跟病先生在楼上，我猜想后者的可能性高一些。
我没想太多，一边沟通外面的刘正义，一边踩着尸体和血迹下楼，四楼，三楼，二楼……终于在几分钟后无惊无险回到一楼大厅。
“我们是自己人，别开枪！”我高举双手——任谁面对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表现都不会比我更好。
“怎么就你们几个？老贾还有特警同志们呢？”刘正义大步流星迎上来问道。
我耸了耸肩，把事情说了。
“这不是胡闹吗？身上带伤还要逞能？”刘正义恼然。
“这么说，现在只剩下顶层的枪手了。”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他扬了扬手，“进攻，十分钟之内，务必将这伙枪手全部击毙，同志们，注意安全。”
“是！”
特种兵们脚步纷乱地进入消防通道。
我从居民楼出来，顿感浑身轻松，朝大肥他们哈哈一笑，“老子回来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大肥他们脸上并没有笑容，反而一脸的凝重。
我问他们怎么回事，干嘛都哭丧着脸？看到老子出来，难道你们不高兴？
大肥低声说：“老大，我有件事……说了你别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快说！”
“嫂子……她中枪了。”
“什么！”
我差点没跳起来，难怪我说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冯天涯中枪了！
“她人呢？伤着哪了？”
“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大肥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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