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动了气，何雨柱赶紧劝阻。
“聂爷爷，您年纪大了，不适合出去操劳。”
聂领导着了急：“爸，您怎么还是这么大脾气。我在想这件事，怎么处理不留痕迹。”
王主任也小声劝老爷子：“最近风声紧，如果与风声相关就会很麻烦。思考一下，理清条理，不出乱子。”
老爷子还是气鼓鼓的：“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老子出去，来直接的。”
何雨柱来找聂领导，就是考虑聂爷爷的身份。
毕竟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现在他的很多部下还在位上。
部队里面说句话，比地方上更管用。
就算以后他跟着娄家离开四九城，有聂爷爷在，也没人敢动聂领导。
王主任笑道：“爸，您部队上不一样。
大家都是听命令行事，谁还敢不听首长的？
地方上的工作没那么简单。
等他想好了，再安排。”
老爷子嘀咕道：“我在部队待习惯了，的确不习惯地方上工作，磨磨蹭蹭。”
聂领导望了何雨柱一眼，告诉他。
“这件事情，我会过问。
你回去等消息。
就不要再和别人说起此事儿。”
何雨柱站起身来，身子前倾：“那是当然，谢谢您！我先回去了。”
王主任送他到门口，老爷子又叮嘱一声：“小何师傅，星期天的药膳，别忘了。”
回到娄家，姑姑没有回去，还等在大客厅。
工人们都很自觉，避开主人，大客厅里异常安静。
只有岳父岳母陪着姑姑，等在这里。
谭玉梅问：“小何，怎么样？”
何雨柱不能细谈，也不能让娄家知道他找的是谁。
便简单地说道：“就都别急了，红军老爷爷发话了，肯定没问题。”
谭玉梅点点头，对姑姑说道：“客房里，我让工人换了干净的床单。你就在这边歇着，这几天都别回去了。”
五月二十四号，周二。
这一天聂领导那边没有回话，姑父还没有放回来。
虽然当着家里工人们的面，大家都表现得比较平静，和往常一样。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异常焦急。
娄晓娥的哥哥、姐姐一天至少要打三次电话到家里来，询问姑父的事情。
姑姑避开工人们，在楼上房间，总是偷偷抹泪。
何雨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前世那时候大浪潮都已经开始了。
娄父娄母被关押后，他找了大领导，最后也放出来了。
姑父的事情比娄父娄母的事情肯定小得多，而且现在运动还没开展。
上面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连第一张大zb都还没有出来。
就算聂领导那边会遇阻，聂爷爷一定有能量把这件事情给办好，就是打一下电话，发发脾气就行了。
聂爷爷昨晚说要自己出去找人，那是故意气王主任和聂领导的。他老人家出面，只需要几句话的事。
回到房间，娄晓娥担心地询问。
何雨柱让她别担心，百分之一百没事儿。
星期三，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
京北大学哲学系的几位老师，在某人的授意下，在大学食堂里贴出了第一张大zb。
刚贴出来，还没有正式的新闻，但小道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得特别快。
尤其是大学里面，何雨水当天就知道了。
她下午赶到红星轧钢厂一食堂，来找何雨柱。
“傻哥，你真神了！”
何雨柱这才知道，自己的两个预言，短短的三天时间，全部应验了。
何雨水心事重重，她暂时还不明白目前的形势，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看着妹妹如此迷茫，何雨柱带着她找到一处没人的小树木旁去说话。
现在这个时期，隔墙有耳，连他的办公室都不能随便说话。
“雨水，听哥的话，先结婚。
娄家姑父被举报，街道专门开了批斗会。
人还被关押起来，不让家属见面。
连我岳父去找熟人，人家都借故避开。
你可以想想，这是为什么？
娄家的成分，很容易被人揪住不放。”
何雨水却不听他说，她嘟起嘴巴。
“娄家是什么成分？
爱国资本家。
娄先生战争年代，就支持过革命。
解放初期，公私合营他又走在前列。
你和嫂子都是好人。
难道要我不认你们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何雨柱决定说一说掏心窝子的话。
“妹妹，形势逼人。
如果到时候，需要你与我们划清界限。
那你为了保全自己，就应该与我们划清界限。
具体的做法，就是向学校有关方面发一份声明。
与我和你嫂子脱离关系……”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雨水打断了他的话，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
“我们兄妹俩，从小一起长大。
爸抛下我们去保城的时候，我才只有六岁。
是傻哥你抚养我长大，我……
我怎么可能和你划清界限？
谁要是有这种混账无理的要求，我就和谁急。”
妹妹一番话，说得何雨柱眼角也有泪溢出。
兄妹两人在这无人的小树林旁，默默流泪。
何雨柱知道，有些事情与妹妹无法说清，只能等走的时候，交待黎爱军了。
若娄家举家搬迁，雨水必须得划清界限，断绝兄妹关系，才能保全她自己。
当然，还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雨水自己拉帮结派，当派行的头头，走在大浪潮的风口。
这也是一个保护自己的方式，但遇到有人想推翻她，何雨柱与娄家的离开依然是一个污点。
他决定到时候一定要让黎爱军记住，帮助雨水下决心，断绝兄妹关系！
想通之后，他不再和雨水谈这件事。
而是劝她：“你舍不得和我断绝关系，就赶紧结婚。这个方法最稳妥。”
何雨水一听，哥又变了。
她问：“你们不是说让我先领证，经后再结婚的吗？”
何雨柱嘿嘿一笑：“既然领了证，就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了。干脆结婚算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心酸酸的。
他是怕自己离开了，看不到妹妹成亲。他想亲眼看着妹妹出嫁。
希望自己离开以后，妹妹能幸福的生活。
何雨水看了看傻哥的样子，她心软下来。
“哥，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
何雨柱听了妹妹的话，伸手在眼角胡乱地一抹，手心潮湿一片。
他竟不知道自己哭了。
何雨水说完，竟然呜呜哭出声来。
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哽咽地说道。
“可，我听你的。领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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