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两个。
三个。
无数个……
他们朝着湖中央走去，湖水漫过了腰、胸口、脖子、直至脸……
……
老婆婆打了盆水，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儿子的脸，脖子……
“妈帮你擦干净，好上路。”
“来生啊，不要再当妈的儿子了，投胎去别人家吧。”
楼梯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老婆婆动作停顿住了。
“砰砰砰！”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老婆婆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看向房门的方向。
“谁？”
“砰砰砰！”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依旧在敲门。
“砰砰砰！”
老婆婆犹豫了下，看了眼床上的儿子，将湿毛巾放在盆子里，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傻姑。
“你回来了？”
老婆婆拉起了她冰冷的手。
“仇都报完了吧？”
她这才发现傻姑手腕上绑着根红色的绳子。
老婆婆疑惑的顺着红绳看去。
一个身影从傻姑身后走了出来。
在看到来人后，老婆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二十分钟前。
湖泊边，已经有一多半的男人下去了，剩下的也排着队。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妖孽！你竟敢迷惑众人，残杀这么多无辜生命，听我口诀！”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一道金光射入湖底。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傻姑的身影从湖面飘出。
她一身红衣，怒视着岸上的老道士。
“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老道士愤怒的喊道：“你杀害了这么多人，罪孽深重，还敢问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妖孽！今晚我非得打的你魂飞魄散。”
老道士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朝着傻姑而去。
刚才那一击，让傻姑身受重伤。
但她依然迎面接下了攻击。
几番回合下来，老道士受了重伤。
傻姑也是奄奄一息。
老道士半跪在地上，用符咒护住了心脉。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桃木剑上。
“今晚就是拼了我这条命，我要也杀了你这邪祟！”
他手握桃木剑，就朝着傻姑脖子砍去。
傻姑也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一道天雷劈下，直接砸中了老道士。
老道士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傻姑惊讶的抬头看去。
夜幕下，一个白色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
“是你！”老婆婆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孩说：“你是国荣家的闺女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
叶灵将10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婆婆听完后是震惊不已。
“进来吧。”她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叶灵说：“傻姑的红衣是您换的吧？”
老婆婆点头，“我以前听人说，鬼穿红衣怨气会大增，所以我想着……”
叶灵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眼床上的叶辉。
“他……”
老婆婆说：“死了。”
“他就是一个祸害，终究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
“就算我不杀他，傻姑也会杀他的。”
“我实在不想看到傻姑杀自己的爸爸。”
叶灵点了点头，看着老婆婆说：“那傻姑的死，也是……”
老婆婆露出了悲痛的笑容。
老泪纵横的说道：“那一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陷入了回忆中，诉说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
几天前。
老婆婆盯着傻姑的隆起的肚子发着呆。
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该用什么方法将孩子打掉呢？
傻姑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笑嘻嘻的对她说：“奶奶，我肚子这几天一直在动呢。”
“爸爸说再过两个月，我就能生下娃娃了，到时候他会把娃娃卖了换钱，爸爸还说这个娃娃可以换好多好多的钱。”
老婆婆听了这话，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爸爸说卖了娃娃换钱。”
“爸爸说男娃可以卖10万，女孩可以娃3万。”
“那个畜生！”
老婆婆崩溃的哭了起来。
“奶奶，你不要哭，妞妞害怕。”
傻姑也跟着哭了。
“妞妞！”父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老婆婆停止了哭泣，朝着外面跑去。
“妈，妞妞呢？”
“啪！”老婆婆打了叶辉一巴掌。
叶辉被打懵了，随即暴怒的喊道：“死老太婆，你发什么疯？”
老婆婆愤怒的质问道：“你要卖妞妞肚子里的孩子？”
“不卖，你养啊？”
“你还是人吗？”老婆婆扯着他的衣服问。
“这是你女儿，亲闺女。”
“你带着闺女去医院把孩子打了，不要继续造孽了！”老婆婆痛心疾首的拍打着他的胸口。
叶辉一把推开了老婆婆。
老婆婆摔倒在了地上。
傻姑跑过去扶住她。
哭着喊道：“爸爸，你不要打奶奶。呜呜呜……”
“走！跟我走！”叶辉一把将傻姑扯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老婆婆当然知道他这是要带孙女去哪里了，站起来朝着叶辉扑了上去。
叶辉用力一推。
老婆婆的头正好撞在了柜子上，晕了过去。
“奶奶！奶奶！”
傻姑扭头望着奶奶哭着喊道。
叶辉说：“奶奶累了，只是睡着了。”
“走！爸爸带着你去赚钱。”
叶辉带着女儿出去了。
一路上有村民问：“辉子，你这是要带傻姑去哪儿？”
叶辉笑着说：“带她买新衣服去。”
村民打趣道：“傻姑有花裙子穿啦？”
傻姑“嘿嘿”一笑。
叶辉拉着傻姑来到了一个瓜地里。
在瓜地的后面搭建着一个简易的房子。
一位50多岁的光棍乐呵呵的望着傻姑。
“来了？”
叶辉一伸手，“50元。”
光棍不乐意了，“其他老头你只收20块。”
“那些人是老头，能和你比吗？快点，我等下还要去喝酒呢。”
光棍掏出了钱递给了他。
傻姑扯着爸爸衣角说：“爸爸，给我钱。”
叶辉推开了她。
“你要钱做什么？”
“奶奶病了，一直在咳嗽，都流血了。”
叶辉不耐烦的给了10块钱她。
“拿去。”
傻姑拿着钱开心极了，“谢谢爸爸。”有了钱就可以给奶奶治病了，她这么想着。
（作者：叶辉还没死，感觉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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