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是女子。”
“哈哈，兄台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岂能当真？”
“我也只是开玩笑罢了，说起来我听说你邻居家的女儿被选中成了巫女？”
“是啊，这不过是前几年的事情了。”
“有些可惜，那姑娘长的很是水灵。”
“什么可惜不可惜，成为巫女有很多好处，每年能额外带十石粮食回家，而且很多人都十分尊重巫女。”
“那倒是，不过我观察了一番，祭司大人选中的巫女都是相貌姣好，身姿窈窕的。”
“你傻啊，要是选了相貌丑陋的巫女，到时候冒犯了神明该怎么办？”
“兄台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
重明撑着头听二人谈话听的入了迷，她对巫女这一职业并不陌生，早在上古，人皇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便会挑选巫女唱祭词，舞祭祀之舞，倒是跟天泉的祭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种方式失传已久，为何会出现天泉，实在是太可疑了。
那祭司大人看着就不像一个好惹的，日后还是避着点，她这次只是偷跑出来玩，又不是想一辈子都不回到主人身边。
大街上一个胡同里，一个花季少女手里拿着新鲜的荷花，视若珍宝，身旁的丫鬟叽叽喳喳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小姐，你被选中成为巫女了，为何你一点都不开心，这是天泉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啊。”
被称作小姐的姑娘眼中蕴藏着淡淡的哀伤，世人都觉得成为巫女侍奉神明是天大的荣耀，可她偏偏不想要这荣耀。
“成为巫女就不能常伴爹娘左右，我舍不得爹娘。”
丫鬟很是不解，若是祭司大人选了她她巴不得马上就去，实在不能理解小姐这么大了竟然还舍不得爹娘。
“可是每年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回来探亲吗？”
她很是无奈，其实也不算完全舍不得爹娘，而是她本来心有所属，想等着及笄之后就让那人前来求亲，现在看来是机会渺茫了。
“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够啊。”
丫鬟见自家小姐是真的不情愿成为巫女，她不由得冒出了一个想法。
“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让我代替你去吧。”
她被丫鬟这大胆的发言震惊到了。
“你可知道后果，也曾有人想要蒙混过关被祭司说成亵渎神明，然后被他丢在蛇池里喂蛇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试试，我跟小姐你不一样，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成为巫女，奈何我参选了好几次都没被选上。”
丫鬟一脸真诚，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跟众多女子一样都仰慕着祭司大人。如果能常伴他左右，她觉得是莫大的幸福。
“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万事小心。”
不知道这个机会丫鬟到底能不能把握的住，而她最终能和他有好结果吗？
“多谢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丫鬟感激地朝小姐跪了下来，心里却是在不断盘算该如何成功替换小姐了。
三日之后便是南宫宸之前定下新的巫女搬来祭祀宫的日子。
丫鬟早早就穿上了巫女的服饰，因为她与她家小姐的身形差不多，又戴着面纱，就连小姐的爹娘一时都没发现自家闺女换了人。
被选中的巫女需要暂时在南宫宸专门设在灵泉附近的一处药泉泡上七天药浴，洗去一切凡尘杂念。
丫鬟和其他巫女们都来到了这里，她差点热泪盈眶，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待遇，她愈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行为举止十分小心，生怕别人看出她是假冒的。
可有时候偏偏无巧不成书。
她这注意到了，那注意到了，偏偏就漏了一点。
那就是她的手因为常年做一些粗话，跟其他巫女细腻嫩白的双手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不是被祭司大人选中的巫女吧？”
照顾新巫女沐浴的是一位看上去很年长衣着华贵的女人，她是祭祀宫的掌事姑姑，向来十分严厉，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她眼尖的发现丫鬟的手上有许多老茧，而祭司大人挑选的巫女无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至于为何不挑选普通人家的女儿，自有他老人家的考量。
她直接走上前一把握住丫鬟的手腕，将她从药泉里抓了出来。
“我怎么不是被祭司大人挑选的巫女，你们可是亲自把我从府里接出来的。”
丫鬟哪里见过这仗势，她都做好了安心泡药浴的准备，哪知突然来了这一出？
掌事姑姑将丫鬟的紧张看在眼底，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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