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刻,许多早前见过慕倾凰的人,看见她却是记忆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横刀立马笑傲北洲的天才少女。
永定夫人捂着流血的脸,憎恨地道:“就算她打碎了你的神魂,但她也被你女儿给打断了骨头,送去了牢狱。如今神脉将出,凤女怎能陨落?若我北洲能夺得神脉,岂非能成为九洲之巅?在大是大非面前,你难道还凌步青,眼里只有你那小家子的仇恨?她慕笙,是胎记!她不能死,不能永久性的在牢狱里面毁灭掉人生!”
瑛王妃看着慕倾凰,接过了话:“凤女之事,确实非同小可,不过此事也需要诸多商议,毕竟人关在武神殿大牢,需要问过武神殿的主事,恰好,本宫与掌管武神殿大牢的主事,有过交情,他正好在附近当值,本宫这就派人请他过来。”
沐凤鸣是她儿安晋王最为潜在的危险,能让一向头脑稳重的安晋王失去理智。
就意味着沐凤鸣是个祸害。
一日不除,祸患无穷!!
“永定夫人说他们受害,不知受了什么害?有何冤情要说?”瑛王妃问。
沐凤鸣两条长腿放在了桌上,一手拿壶,一手执杯,临风而饮酒,闲散慵懒的像个世家纨绔子。
瑛王妃眸底流露出一丝冷意,暗藏着杀伐的狠戾。
“我遇见他们的时候,听说今日之晚宴,司主之女紫疏芸郡主也在,又有瑛王妃和安晋王,自然可以为他们说道说道,便先斩后奏,带来了鸾凤露台,还请君上责罚!”
永定夫人拱手低头,极为飒气。
赤鹰君说:“永定为受害人出声,大可先斩后奏,只是凡事都得讲究证据,而非片面之词。关于此事,紫郡主,沐将军,你们二位如何看,如何说?”
“回瑛王妃的话。”
永定夫人微微一笑:“这几位都是一等战将沐凤鸣的旧部,他们都是为大陆社稷,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英雄人物,但被沐凤鸣所苛待,折磨,利用战将之地位和职权,添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把这些英雄士兵给赶出了部下,害得他们穷困潦倒,四处漂泊,直到今日都还居无定所,而这一切,难道不是拜所谓的一等战将沐凤鸣所赐吗?”
“诚然!我永定比不上帝军司一等战将,但我身为大陆武者,我就有资格为其他武者讨回公道,为受苦受难的人们出声,为这些遭受不甘的英雄说话!”
紫疏芸是闻人衍名义上的妻子,又深爱着闻人衍。
她算是给了紫疏芸铲除异己情敌的一个机会。
闻人衍冷冷地看着紫疏芸。
沐凤鸣提着酒壶,一言不发。
“疏芸,你来说吧。”
瑛王妃道:“这算是帝军司的事情,你最有资格说。”
侍女担心地伸出手轻抚她的后背。
闻人衍皱起眉头看向她,不懂紫疏芸这是何意。 以紫疏芸对他的痴情程度,应该往死里踩沐凤鸣。
紫疏芸被侍女扶着站了起来,虚弱地咳嗽几声,说道:“疏芸已嫁为人妇,帝军司之事,我无权过问,尤其是涉及到一等战将的大事,从来都不是一人说了算的。不过既然我站出来说了,就说句良心话,在我的心目中,沐将军从来都不是公报私仇之人,相反,她是刚正不阿之人。咳,咳咳咳……”
说到后面,紫疏芸的声音渐渐没了力气,也越来越虚弱。
她剧烈地咳嗽。
而在紫疏芸弯腰坐下之际,闻人衍看到了紫疏芸腰封之中的半截鸳鸯帕子。
闻人衍的神色沉了下去。
原来鸳鸯帕并非被灯火烧为灰烬,只是不愿给他了。
又或许,是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
只为了引起了他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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