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边说着，边用报纸把那对耳环给包起来放在柜台上，自己又弯腰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纸包拿出来，是拿着瘦园形的。
“这瘦的都跟铁丝一样了，能好看吗？”老太太抓起其中一个放在眼前看看，疑惑问道。
那老头连连点头：“这不是戴一个，是要戴三个的，就放一只手。我瞅着你是实在人，刚刚也就没拿出来。给你孙女戴，那肯定好看！”
老太太心里还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在骗自己，外头就又响起了夏至媳妇的声音：“奶，要是钱不够咱就不买了。”
“够呢！”老太太够着头应了一声，就对那老头点头：“那就听你的，这些我都买了，你给算算一共得多少钱。”
“这三样加一块儿就一百三十一块六毛二。”那老头也不用打算盘，就直接应道。
老太太脸都白了，“这贵啊？你就不能便宜点儿啊我都买这么多了！”
“没得便宜的，我这也就是个拿工资的，哪儿能便宜卖你啊？咱们还能骗你的钱？”那老头有些幽怨。
老太太可不依，“肯定能便宜，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啊，少说得给我便宜十块钱。”
“老嫂子，真不能便宜，这也不是我自己卖的，你这不是找我麻烦呢吗？”
“那不行你再找补我个银簪子，盘头发用的。”老太太退了一步。
老人更是把头摇成波浪鼓了：“不行不行，这更不行！”
“行了行了，你当我不知道啊，你们都有工人内部价的，你就给那价我！”老太太也没工夫跟他磨蹭了，开门见山道。
老头赶忙否认：“真没那回事，你可不能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还不知道？我就要你再找补个簪子咋啦？也不用那好看的，就个光秃秃的也成！”老太太强硬道。
两人你一来我一往的，说了好一会儿，那老人被逼着没办法了，弯腰又去拿了一根没啥花纹的簪子出来，对老太太道：“这个补给你，你得找我两块钱。”
“你实在我也实在，这钱我一块儿给你。”老太太说着，将自己外面那个褂子解开，从里面的口袋掏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手帕抱着的东西。
揭开那手帕，拿手在嘴里沾了点口水，就开始数钱。
她手里这把钱从一分到一百都有，没一会儿，她把钱都给出去，那布袋子就瘪了。
“这两银镯子和这银簪子包一个地儿，这耳啥和这银镯子再单独包一个地儿。”老太太指挥着。
那老头包好后，老太太就把一个包放在自己装钱那个口袋里，另外一个报纸包攥在手里，出来。
一到外面，江春柳就忍不住问道：“奶你在里面干啥呢要这么久？”
“能干啥，还不是跟他讲价啊！”老太太应了一声，就把纸包递给夏至媳妇。
夏至媳妇接过，摸了一把，里面还有根长长的东西，“奶，咋东西还多了？”
“我贴了两块钱，让他卖给我的，这不就便宜了不少？”老太太喜滋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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