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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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冲李成使了个眼色，李成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他慢慢的朝着王佳佳几人走了过去，粗粝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诡异极了，“想要灯是吧，好，那我就给你灯！”
灯字落下的那一瞬间，李成的拳头就以穿破了空气，带着一股厉风，呼啸的朝着那男人的脸打了过去。
一拳，就将那男人打晕了过去。
王佳佳口中发出一声惊恐之极的尖叫声，李成却并没有理会王佳佳，而后一个箭步窜到了王唯一面前，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王唯一，拽住他那只受伤的手腕，用力一拉。
“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那痛彻心扉的疼痛差点没让王唯一痛晕过去。
李成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王唯一二人后，他一把扣住了王佳佳的脖子，拖死狗般将她托在手上，随手关上了工厂仓库的大门。
黑暗，比黑暗更让人心悸的，是从李成身上散发而出的浓郁煞气。
脖子上的手，紧的就像是钳子，王佳佳只觉得胸中的空气正随之极速的消逝着，窒息感如同潮水般一股股的像她涌来，她挣扎着用手指扣着李成的手，直到浑身瘫软到无法在使出一丁点的力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时，李成松开了钳住她脖子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王唯一捂着自己的手腕，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簌簌的往下落，比起疼痛，现在充斥在他心中的，是浓浓的恐惧。
他惊慌的、似是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声音中的大声叫喊着，“两位，两位，从头到尾都是她得罪了你们，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能不能放了我，放了我。”
王佳佳狼狈的倒在地上，泪水与鼻涕混合在她的脸上，让她清丽的模样变得异常难看，她听到王唯一的话，好不容易缓上来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了起来，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缺氧而变得沙哑粗嘎，让她愤怒的吼叫声变得异常的难听，就像是刀刃磨蹭着碗底的声音，“王唯一，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恐惧让王唯一早已失去了理智，他想起自己今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王佳佳，心里早就恨不得将剥皮剔骨了，“王佳佳，要不是因为你，我这手腕能断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落得如今的地步吗，我是不是男人？我他吗不管是不是男人，也比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要强的多。”
“你，王唯一，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话告诉给秦姨。”王佳佳‘天真’的威胁道。
王唯一冷笑了声，对王佳佳天真到愚蠢的威胁呲之以鼻，“呵，我妈要是知道你将我害成这样，你以为她还会向着你吗？”
听着王佳佳与王唯一二人狗咬狗，蒋小花一脸兴奋的就很此时手边没有个录像机将两人此时的样子录下来了。
可惜啊可惜！
墨白看着蒋小花那副摇头晃脑的模样，就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
简直了，他姑姑怎么就带回来了这么一个玩意呢！
“闭嘴！”
王佳佳与王唯一之间的争吵让李成怒不可遏的大声呵斥着，他找来绳子将两人绑了起来，然后才将那个被他一拳打晕的男人捆了上。
“你干什么？是我雇用了你，你现在是要做什么？”王佳佳挣扎着质问。
李成冷笑了声，在王佳佳的面前蹲了下来，他伸手钳住王佳佳的脸，看着她这还算是青春靓丽的脸蛋，嘲弄的开口道：“雇佣？你以为我们是那种用一万块钱就能雇佣的人嘛？”
王佳佳怔了怔，一脸无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呵～”
看王佳佳这愚蠢的模样，李成忍不住讥笑道：“就你这样的还想玩阴谋诡计？呲，真是傻的可爱。”
“若不是因为听说那小子住在t市的半山别院，你以为我们会接你这趟活？”
“那个蠢货还真以为我们是小混混啊！”
“李成！”
小警察制止住李成，不愿让他透露的太多，李成嗤笑了声，无所谓的道：“反正我们就就要离开了，而他们也终将会离开，我说不说，说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警察看了李成一眼，“噌～”的一声划开了打火机，他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自然下垂的手把玩着打火机，对李成的行为，选择了默认。
李成见此，笑了。
憋了这么久，他终于有机会跟人分享一下他的‘劳动成果’了！
李成用袖子胡乱的替王佳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与鼻涕，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拎了起来，他弯腰捡起一根蜡烛，一手拿着蜡烛，一首提着王佳佳，走向仓库的角落。
随着靠近，王佳佳闻到了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铁锈味儿。
李成将蜡烛拿低，烛光照耀在地面上，将那斑驳着的、似是红色染料一层层堆叠在一起的暗红犯黑的颜色，映照的清清楚楚。
“这，这是什么……”
王佳佳浑身颤抖着，恐惧与害怕的情绪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她的声音发着颤，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不愿相信心怀侥幸的询问着。
“什么？你难道闻不出来吗？”李成的眼底透着一丝淫邪的光，那诡异而猩红的颜色，在黑暗中就像是饿狼的眼睛，让人胆战心寒。
“不，我不知道。”
王佳佳挣扎着，她用尽全力的想要拜托李成的束缚，可她的力量在李成的面前，犹如蝼蚁撼树，根本不堪一击。
李成将蜡烛立在了摆放在角落中的铁板架上，一手钳住王佳佳的腰，一手攀上了她胸前的丰腴，声音就像是夜晚枯枝击打着窗檐，透着一丝诡异，一抹的阴鸷，诡谲得让人浑身颤抖，“你知道吗，有多少姑娘曾在这个位置哭着祈求过，她们的声音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符，让我痴迷，让我沉沦，让我热血沸腾。”
“你听见了吗？你想听见吗？”
他的嘴凑到王佳佳耳边，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落在王佳佳的肌肤上，却是无比的寒冷，寒冷到就像是一把把冰冻在冰窖里的刀，在她的肌肤上，缓慢的、轻柔的刮蹭着。
那种感觉，就像是恶魔在耳边低喃。
王佳佳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脑子一片空白的哭着求饶着，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李成兴奋：“不，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就是这样的求饶声。”李成浑身的细胞都散发着兴奋的吼叫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王佳佳的脖子，就像是一个饕餮食客在品尝美味前总是要试菜一样，试试这道菜的味道。
脖子处那温热潮湿的触感就像是一只只厕所的臭虫在她脖间肆意的攀爬着，王佳佳身上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恶心的尖叫声。
“你别碰我，别碰我。”她发疯一样的大叫着。
蒋小花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角落里发生的事情，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角落所吸引，她小声的凑到墨白耳边问道：“墨白墨白，那个人为什么要用舌头舔她，他是要吃了她吗？”
墨白：“……”这问题有点深奥，得容他想一想。
“墨白墨白，她是不是要吃她啊，可这要怎么吃，生吃吗？”蒋小花一脸认真的询问道。
墨白低头看了小花一眼，在见到她紧绷着小脸，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墨白的瞳仁猛的一缩——她真的以为李成是要吃了王佳佳？竟真的是在思考他要怎么吃？正常人谁会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吃人这种事？
墨白在蒋小花的眼里，看到了漠视，对人类这个广泛的、被人用来将自己的族群命名的词汇的漠视，她就像是并没有将自己归位‘人类’一样，讨论着吃人的话题，与讨论今晚吃鸡吃鸭，完全没有任何两样。
即便是这个世上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过如此了吧！
“怎么了？”蒋小花见墨白用一副惊诧并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她卷翘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忽闪着，就像是两个蒲扇，将她清透的眼白与黝黑的瞳孔衬托的黑白分明，她的眼里，是最纯洁懵懂的目光，她的表情，懵懂无辜的就像是无暇的天使，墨白一时有些恍然，竟不知道到底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了。
墨白的眸子就像是隐藏着漩涡，将所有的情绪都纠缠在了一起，蒋小花莫名其妙的歪着头，不明白墨白为何突然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简直是奇怪！
见墨白不开口，蒋小花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
人类幼崽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啊，心好累啊！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墨白与蒋小花的思绪，墨白听到这声音，脸上就像是结上了一层冰渣，他皱了皱眉，抬手一把捂住了蒋小花的眼。
突然的黑暗让蒋小花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她忽闪着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刮蹭着墨白的手心，让他的手心一阵发痒。
她动了动脑袋，试图将自己被禁锢的视线解救出来。
墨白却用下巴压住了蒋小花的小脑袋，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并将捂着她眼睛的手解放了出来，转而捂住了她的耳朵。
蒋小花不仅眼神好，耳朵也贼好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她这个小屁孩能够观看的，所以墨白将她的脑袋按进了自己怀中，又堵上了她的耳朵。
蒋小花的鼻子陷在了墨白胸膛的衣服内，她闭着眼，虽然看不到，但墨白堵她耳朵的举动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她还是能听到来自王佳佳的求饶声，以及男人那粗粝的、沙哑的喘息声。
王佳佳求饶的声音有些奇怪，夹杂着呻吟与哭腔，还有肉与肉击打在一起的声音，蒋小花听的一脸懵逼，咦，那李成到底在对王佳佳使用着什么样的刑罚呢？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声音？
墨白要是知道蒋小花的想法，非要囧死不可。
这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蒋小花都快在墨白的怀里睡着了，这才渐渐地停了下来，随着一道高亢而舒畅的呻吟声，一切的声音都骤然停止了，整个仓库一时安静的，只能听到王佳佳那微弱的哭泣声了。
王唯一吞了吞口水，那布满了恐惧的眸中闪过一抹欲色，他吞了吞口水，试图让那如火焰般整整燃烧的鲜血降温。
小警察抽了一根有一根的烟，他的脚边扔了满地烟头，随着提裤子系皮带的声音响起，他才掐断了烟，将吸入肺中的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完事了？”他道，他的声音依旧清明，并没有因为发生在仓库里的事情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欲色，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没有欲望的机器。
然而李成却知道，他不是没有欲望，他只是有着强大的自我控制能力而已。
他，是一个恐怖的人。
躺在角落里的王佳佳就像是一滩烂泥，衣不蔽体的就像是一个残破的、被人无情丢弃的娃娃，她眼底的生机，正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她无神的凝望着黑暗的眼眸，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的躯壳。
李成看了王佳佳一眼，他走到小警察身边，从小警察脚边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而出的寒光刺痛着王唯一的眼睛，李成拿着刀，慢慢的走向王唯一。
王唯一体内的火热顿时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他颤栗着的向后蠕动着，脸上的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在了一起，他惊恐大声求绕着，“不，放过我，你要什么，要钱？我父母一定给你钱的，不要伤害我，求你不要伤害我。”
李成狰狞的笑着，他并没有理会王唯一的求饶，一把拽过了他的手，手起刀落，剁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
痛彻心扉的惨叫声穿过黑夜，惊起了在树杈上栖息的群鸟。
蒋小花被吓的彻底醒了盹，一个激灵，猛的抬起头来。鲜红的血液顺着王唯一的手指簌簌的往下落，那浓郁的铁锈味与王唯一凄惨叫声让这诡异的仓库更平添了一抹恐怖气氛。
蒋小花皱了皱小鼻子，不乐意闻的别过了头。
“吵死了。”她小声的嘀咕道。
李成拿出胶皮手套套在手上后，这才拿起了王唯一的断指，将断指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我想你的家人看到这个，一定会尽快筹钱来赎你的。”李成看着王唯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待在的羔羊，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平静冷血到就像是在杀鸡宰牛。
疼痛自手指传入中枢，那足以将人疼晕过去的剧痛让王唯一的眼前真真发白，他的身体因为失血与恐惧剧烈的颤抖着，颤抖的就像是一个风中的浮萍，他的神经已经无法在控制肌肉了。
李成将盒子递给戴上手套的小警察，用脚踹了踹王那个早就醒了过来却一直佯装昏迷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醒了别装死了。”
男人不动。
李成嗤了声，缓缓的蹲下了身，他将匕首立在了地上，拖着匕首的刀把，任由刀尖划过地面，磨蹭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你如果再不醒，我可就不高兴了，我要是不高兴，我就需要切下你身上的某个零件，高兴高兴呢。”他脸上啄着笑，可说出来的话去让人胆寒到如坠深渊。
男人不敢再装，挣扎着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成哥，成哥，以前是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成哥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成哥，我保证绝对不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成哥，求您，求您。”
男人就跟个狗一样，趴在李成的脚下，一个劲儿哀求着。
李成看了男人一眼，想了想，道：“那好吧。”
李成说着，竟真的割断了捆绑着他的绳子，绳子落地、身体恢复了自由的那一刻，男人根本没来得及惊喜，他满脑子都被错愕与不敢置信的神色所填满了。
放了，他竟然真的放了他？
“怎么，不想走了？”‘李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男人被李成的目光注视着，一个激灵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唯恐李成会后悔的匆忙说道：“谢谢成哥，谢谢。”他说着，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
锥心的疼痛由他的后背传来，温热的液体在顷刻间阴湿了他的衣衫，男人瞪大了双眼，那眼里劫后余生的喜悦顿时被不敢置信神色所取代。
小警察转了转手腕，将刺入他后心口内的刀子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后，这才拔了出来，鲜血随着他拔匕首的动作喷溅而出，男人的身子向后错了错，避开了朝他飞溅而来的鲜血。
然后，他用衣服擦掉了匕首上的鲜血。
男人恍惚见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那种感觉，就像是侵了冰一样，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冷的刺骨。
“为，为什么？”男人转过头，鲜血随着他张口，自嘴角滑落了下来。
他的眼睛渐渐的模糊了，男人在问完这句话后，便生机尽失的倒在了地上，扬起的灰尘被溅出的鲜血包裹着，还没升空又彻底的坠落了。
小警察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他看着男人的尸体，声音清立的回答道：“说要放了你的人是李成，又不是我。”
然而，早已失去了生机的男人到死都没有听到答案，他瞪着那双已经失去了神采的眸子，似乎是在无声的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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