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

云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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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诧异的看着他,眨眨眼:“难道说,你那冰冷的一面,也是装的?”

北堂瓒凌厉的瞟了她一眼:“想知道?”在冰凝还没来得及点头之际,他却霍然起身,金‘色’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风姿卓绝的身影已落下大石,头也不回的离开:“假亦真来真亦假,虚是实,实亦是虚!”直到他冷峻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冰凝这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前面潺潺流动的溪水上,突然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水光潋滟的笑容,北堂瓒,真有你的!

“喂喂,熟了吧?熟了吧?”‘诱’人的香味儿不断飘向自己的鼻间,潇溪不客气的上前,一把夺过南风玄翌手中的‘鸡’,在他目瞪口呆下,用力的撕下一只‘鸡’‘腿’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南风玄翌看到这悚然的一幕,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心也在瞬间沉落到了谷底,不,眼前这个像土匪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可爱的潇溪呢?不,绝不会是,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认为这个‘女’人是潇溪。

“喂,你吃不吃啊?”‘女’人口齿不清的看着南风,突然将烤‘鸡’递到南风面前,看着上前清晰的黑五指印,南风玄翌强忍着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猛然站起身,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你自己吃去吧!”转身就离开,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看着他离开,潇溪一脸紧张的呼喊着:“哎,别走啊,别走啊,你的‘鸡’,你的‘鸡’!”然,南风不但没有减速,脚步却越来越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了树林中。

潇溪看着他的背影,猛地咬下一口‘鸡’‘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切,不吃拉倒,本姑娘还求着你吃啊?”然,那双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耀着一抹歼计得逞的‘精’光,南风玄翌,想从我身上找出破绽?‘门’儿都没有,只要你敢靠近一分,本姑娘非恶心死你不可!洁癖,哎呀,这可是你的致命伤哟!哈哈哈哈...

“你,你这是何苦呢?”清乐的声音在潇溪身后响起,而后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潇溪吧唧着嘴,闷闷的埋头吃‘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将‘鸡’推到她面前:“你也没吃吧?来点儿吧?”

清乐朝西边努了努嘴,潇溪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咂了咂舌:“靠,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还用这么费劲的夺来这只‘鸡’吗?”

清乐朝天空翻了翻眼皮:“喂,死丫头,人家冷月在边上喊了你多少遍你可听到了?你那时候的眼里都是‘鸡’,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人都还不看呢,又怎么会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不是吧?我有你说的那么馋嘴?”潇溪‘抽’了‘抽’嘴角,完了,她美好的形象,怕是要因为这一只‘鸡’,而毁于一旦了!

“你以为呢?你当时若是能抬头看看,至于落得这么个贪吃的名声吗?”今天她们醒来的时候,各个‘门’派的男人们都已经外出狩猎回来了,收获还不小,有野‘鸡’,有野兔,其中最大的猎物,就是不远处正烤着的那头野猪了,瞧明潇飏、迟暮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经常在野外生存的人。

听完清乐的话,潇溪悔的肠子都青了,垂眸看了眼手中刚刚还那么‘诱’人的野‘鸡’,突然之间感觉似乎没什么味道了,怪不得刚刚那家伙不吃,敢情是要等更好的?可恶,太可恶了,越想越气的潇溪,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揉’了两下,想要将手中的‘鸡’丢出去时,猛然想起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顿是什么时候,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那口‘肉’,一脸苦‘逼’样的瞪着面前那只,前一秒被她视为美食,后一秒被她嫌弃的可怜野‘鸡’。

“我的天,你搞什么飞机?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啊?赶紧去前面的小溪里洗漱一下!”看着潇溪惨不忍睹的‘鸡’窝头,冰凝放下北堂瓒他们烤好的野猪‘肉’,扯着潇溪就往溪流边拖,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省点心啊?

看着这边的闹剧,明潇飏忍不住浑身‘抽’搐,趁无人注意他们,憋着笑看着北堂瓒:“咳咳咳...哎,这个妹妹真心的舍不得给你啊,你瞧瞧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为大家带来欢笑。”

“笑?你看看谁敢笑。”北堂瓒慢悠悠的烤着手中的鱼,斜了明潇飏一眼。

“那是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若是被潇溪那个母老虎听到,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明潇飏哼了一声,别人不了解也就罢了,他可是清楚的很那丫头瑕疵必报的‘性’格,一般情况下,少惹为妙。

“噗嗤”北堂瓒显然是被明潇飏口中的‘母老虎’吓到了,“你敢这么称呼她?不怕她发威?她是我的妹妹,可也是你的妹妹。”意思就是,你以为将她还给他们就万事大吉了?

明潇飏睇了个白眼儿给他:“我怕什么?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是南风玄翌,又不是咱们这些做哥哥的!”该同情的人,应该是南风玄翌那厮吧?等解决完这边的事,溪儿怕是要随着他回西祈了,届时西祈的后宫,啧啧,他真的好想去观礼啊!

“对,真正该担心的是南风玄翌才对。”北堂瓒忍俊不禁的瞥了眼远远靠在树干上,正与迟暮说话的南风玄翌。心里突然有些同情他来。不过,当他想到南风家与百里家之间的恩怨纠葛时,笑意却突然僵在他的‘唇’边,如若真的走到那一天,溪儿,你该如何抉择呢?

洗漱之后的潇溪白希清爽,越发的俏丽‘迷’人,看的冰凝也忍不住赞道:“真是美人坯子,难怪会让南风那家伙走神儿!”

潇溪湿了湿杂‘乱’的乌发,用手指随意的梳拢着,听到冰凝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嗤笑:“行了,别再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了,快帮我想一想,我该怎样才能以明潇溪的身份回来?”而且,最好是让明潇溪与妙言同时出现在南风玄翌的面前,否则,他还是会怀疑,即便她今天恶心了他一下,可难保将来不会回想起来,到时候,她的所有努力将付诸东流。

冰凝一边为她梳头发,一边诧异的看着她:“你哥哥不是不让你管了吗?你还‘操’这心做什么?”

潇溪冷哼一声:“我跟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交’流,这家伙也不告诉我,我现在一点底儿都没有,原来在雪山之巅,现在在落霞山谷底,我可以暂且不提,可若是出去了,我还能不提吗?那不得憋死我啊?”dp1l。

“你呀,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当初下山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咱们要先回风尚阁,将手头的事处理好了,自然会找机会让你回来。”冰凝算是服了这个丫头了,那么着急做什么啊?等等,难道她是因为...“哈哈,让我猜一猜,咱们的妙大小姐,是不是情窦初开了啊?嗯?多天不见你家的亲亲相公,想得慌了?”

明潇溪拿起自己的秀发猛地向后甩去:“死丫头,你脑子没进水吧?我天天都能看到他,还需要想吗?”

“对啊,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冰凝糊涂了,这丫头做事能不能有些章法?

潇溪望着面前的粼粼溪水,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妙言的身份能让我做回自己,无拘无束,自由畅快。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只要看到别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就会产生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可能来源于面上的这块儿面具,也可能来源于这个身份受瞩目的程度。前世,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这一世,真的一点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但回到明潇溪的身份时,就会觉得特别的安逸。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光鲜的外表和身份,那种不受人瞩目的感觉,其实,真的‘挺’好的。”

冰凝静静的听她讲完,将她的秀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这才搂着她的脖子,亲昵的陪她坐在大石头上:“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其实,这样真的‘挺’好。这,就是你不愿意恢复北堂娆身份的重要原因吗?”

潇溪抬头瞥了冰凝一眼,目光淡漠如水的点了点头:“算是之一吧,另外就是我还不太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尤其是他对妙言这个身份过分的关注,让我心里很不痛快,这次回去,我要好好的考验一翻,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待我的。在没有确定他真正心意之前,这张脸,我不会轻易示人。”

“可是溪儿,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看着溪儿只考虑自己的问题,丝毫没有顾忌南风玄翌的心情,冰凝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你说...。”静静的看着潇溪的眼睛,冰凝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你可曾想过欺骗南风之后,你要如何收场?是,你可以先考验他,你现在也可以欺骗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有一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时,他可还会接受你?毕竟,他现在爱的可是你明潇溪的脸,不是那张倾国倾城的北堂娆的脸。如若他知道你骗了他,什么后果都可能发生的,溪儿,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容忍的程度,他们或许可以忍受一切,却独独不能原谅自己最爱‘女’人的欺骗,不管你有多少个理由,他们也不愿意受骗,准确来说,这将会是他们身为一个男人的耻辱。”

潇溪又何尝不担心这个后果?作为夫妻,作为她今生今世唯一能够托付的人,她怎么不愿意坦诚相待?可是这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且不说会不会影响夫妻间的感情,单是一张脸皮,就已经让她绞尽脑汁了,还有什么‘精’力去想以后?

“你让我好好想想吧,这件事以后我答应要跟他回宫的,回宫之后,我会找个机会向他坦诚一切的。”潇溪抿了抿‘唇’,艰难的下了个决定。

你厉凝‘色’。可惜的是,未来的某一天,当她真正想要向他说出一切的时候,她和他之间却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西祈皇帝,一个,则是被判了斩首示众的皇后,自此,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下对彼此的恨!

两人回到人群中时,情绪已经调整好,开开心心的用完膳后,正准备往谷外走,却看到毒障林中跃出两道身影,潇溪面上一喜,疾步走了过去,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关切的问道:“没事吧?可解决了?”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去寻找蓝影茹的蓝凤、百里灼。

蓝凤微微一笑:“放心吧,你们这是要离开了吗?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走吧!”

冰颜几人点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南风玄翌站在前方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俊朗的面容闪过一抹狐疑,这对夫‘妇’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妙言那么关心他们?就连北堂瓒对他们的关注也比普通人多,可从面上看,对方除了会点功夫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走啦,走啦!”思索间,迟暮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南风收回目光,一切就等出了谷再说吧!

“看到没,咱们又被怀疑了。”百里灼看着南风的背影,‘唇’角溢出一抹讽笑。

蓝凤捏了捏他的手心:“注意你的态度,他现在是溪儿的相公。”

“可他也是南风家的人,真是造孽啊,你说你早些时候若是将溪儿抱回来,也不至于嫁给他们南风家啊,现在可好,不单单是我们为难,人家瓒儿也很为难,所有已经布好的局,只能暂时搁浅,真是不甘心啊!”百里灼一声冷笑,带了无尽的遗憾。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我这么做,可也是征得你同意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还能没有路?幸好咱们有先见之明,在脸上做了手脚,咱们现在就跟颜儿他们一样普通,就算他怀疑,也查不出什么。”蓝凤对自己的化妆术很有信心,这种不需要戴面具的脸才更加真实。

“你呀,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了,一切就等见了父亲以后再说吧!”百里灼无奈的摇摇头,这段恩怨,什么时候才能做个真正的了结呢?

半个时辰后,当看到斜躺在半路上,早已凉透了的几具尸体,胆小的姑娘受不了的尖叫:“啊...他们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冰凝蹲下身,仔细查看后,沉声道:“是中毒而亡,毒障林中的毒气,看来他们还是没能熬过来。”

北堂瓒冷冷的看了一眼:“行了,赶路要紧。”

那几具尸体所属的‘门’派,在短暂的悲痛后,站起身跟了上去,心中却开始担心起剩下的二十多人,不知道他们,是否走出了这个深谷?

又一个时辰后,走在前方的人突然发出尖锐的喊叫,惊得所有人面‘色’齐刷刷的一变,等后面的人跟上前,顺着瘫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时,面‘色’登时如死灰‘色’,那是怎样恐怖的一面?血‘肉’模糊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凌‘乱’的骨头东一片西一片,别说是人的样子了,就连完整的骨头怕是都凑不齐,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

“怎么了啊?怎么都不说话?快让我看看。”北堂瓒倏地转过头,将即将靠近的潇溪与冰凝阻挡在外:“看什么看?往这边走。”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二人绕过那片血淋淋的场地,穿过灌木丛走了大约几十米后,才转道上了出谷的路。

狐疑的望着北堂瓒那拧成了一条线的剑眉,明潇飏、迟暮护着刁刁与清乐,娘亲的头被爹爹整个搂在怀里,舅妈面‘色’惨白的脸,这样的一幕,太过诡异,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之下,潇溪还是憋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啊?”

“狼群,昨日那帮人遭遇了狼群,二十多个人,大概都没活下来。”北堂瓒脚步一顿,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潇溪。

“狼群?天,居然是狼群。那,那怎么是大概?难道没看清死了多少人吗?”北堂瓒斜了她一眼:“说你是猪脑子,你还偏偏不承认。这个季节,狼群是最饥饿的时候,面对这么多送上‘门’来的食物,还会给他们留全尸?刚刚那片草地上,除了血‘肉’模糊的污物,就只剩下数不过来的骨头,谁也不知道昨晚这里有多少只狼,也不知道真正逃出去的有几人,用大概,有错吗?”

潇溪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那个方向的目光有些凄然,也唏嘘不已:“太可怕了...。”在这之后,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冰凝回首看了看,目光戚戚然的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唉...,危险,真是无处不在,即便你武功再高,人再多,在凶残的狼群包围下,也只能变成它们的美餐!

再往后走,人们始终悬着一颗心,就害怕看到更加恐怖的一面。好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直至太阳落山前,总算是出了谷。看着久违的平原草地,所有人累得瘫倒在地。在谷底,人们不知道出谷的方向在哪里,以至于寻了多条路,差点走断了‘腿’,才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爬出了那个‘迷’雾重重的落霞谷。

“大家就在这里散了吧!”明潇飏看着坐在草地上累得直喘气的各‘门’各派,淡淡的挥了挥手。

经过这几天水深火热的生活,他们清晰的意识到,若是没有眼前这些人的帮助,他们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结果,顿时心中的感恩之情如滔滔之水喷涌而发,感谢声更是连成一片,此起彼伏。以至于在回到各自的‘门’派中后,还以各自的方式宣扬着他们的‘精’神,有那么一段时间,红楼、风尚阁、天下第一庄的生意火到了爆,人们崇拜四大阁主的同时,将明潇飏、迟暮其人也宣扬的近乎神人一般。对比南风玄翌、北堂瓒、冰痕这些皇室中人,就多多少少显得低调了很多。当然,也不是他们在这次事件中没有起到作用,而是本身这皇室中人,就不是他们平民老百姓能够议论的。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红楼外,南风玄翌、迟暮、明潇飏与冰痕、北堂瓒分道扬镳,前者回了红楼,后者则进了皇宫。而明潇溪则随着冰凝她们回了风尚阁。自此,由二月二引发的一连串‘混’‘乱’,才得以平息。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潇溪身着夜行衣,摆脱掉风尚阁周围被人布下的重重暗卫,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太子府。然,还没靠近北堂瓒所在的澜院,就有无数黑衣隐卫从夜‘色’中隐现出来,“什么人?擅闯此地者死!”声落形动间,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这丫头以后一律放行!”

黑衣隐卫们恭敬颔首,瞬间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潇溪笑了笑,身体一跃,轻松跳入澜院,四下望了下,推开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你这个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北堂瓒淡淡的声音飘过来,虽然冷了些,但不难听出关心的情绪在其中。

潇溪撇撇嘴,直接坐到桌前,端起热茶咕噜噜的喝了一大杯,才满足的眯了眯眼:“好冷,喝杯热茶暖暖胃,好舒服啊!”

北堂瓒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不悦的望了她一眼:“你这死丫头,半夜来我太子府,就是为了喝杯热茶?”

潇溪哼了一声,“本来是想来看一场‘激’情戏的,哪成想这么晚了,你居然还没睡?我说哥哥呀,身体是自己的,累坏了,你那三千美人儿可是会心疼的!”

“贫嘴,有话说,有屁放,废话不少。”北堂瓒嘴上恶毒,俊颜上却已经浮现一抹暖意。

“哦,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你那师傅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不早就说要给我送冰雪莲?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再等下去,我非去炸了他的老窝不可!”

北堂瓒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怎么?这么快就呆烦了?”

明潇溪哼了一声:“你最好赶紧告诉我计划,否则我冲动之下若真的炸了他的老窝,你可别来找我算账!”

北堂瓒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想炸就炸吧,关我什么事?”

“臭小子,谁说那不关你的事?那可是你今后打赢...呃,那是你今后的后盾,你怎么也跟着这丫头胡闹?”明潇溪愕然的看着从北堂瓒身后走出来的老头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百里笙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我若是不来,怎么能听到你们这两个小‘混’蛋说的‘混’账话?居然想合起火来欺负我老人家,你们好意思吗?”

潇溪蹭的一下跳到他面前,一点也不客气的伸出手:“给我,我的冰雪莲,你当初可是答应好了的,不能食言。”

百里笙横了她一眼:“刚刚是谁说要炸了我的老窝?真是亏了老头子忙活这么多天为你炼制丹‘药’,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炼制丹‘药’?这么说,您消失这么多天,是给我炼制丹‘药’去了?”潇溪眨眨眼,上下瞧了百里笙一眼,一脸感动的看着他:“这是真的吗?哎呀,真是太谢谢曾外公您了,刚刚是溪儿的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哈!”瞬间狗‘腿’的将你改为您,真是太无耻了!

百里笙哭笑不得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色’的‘玉’瓶,递到潇溪的手里:“好好拿着,里面有十二粒,颗颗都是‘精’品。”

潇溪瞳孔一缩,诧异的抬眸:“这么多?曾外公,您怎么不留几颗?我要不了这么多的。”

百里笙捻着胡须轻声一笑:“好孩子,拿着吧,老头子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潇溪摩挲着上好的青‘玉’瓶,知道里面颗颗都是珍品,欣喜的同时看向北堂瓒:“哥哥,我只要五颗,余下的你留着吧!”话落,也不容北堂瓒拒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入五颗之后,将余下的递给了北堂瓒,北堂瓒刚准备拒绝,却见百里笙带着深意看着他:“你妹妹的心意,拿着吧,日后会有用的。”落在南风家手里,可不是啥好现象,虽说是他们家的‘女’儿,可难保将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北堂瓒看明白了这层深意,点了点头:“那就谢过妹妹的好意了。”

明潇溪豪气的看着他:“哥哥怎么这般客气?既然曾外公来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要怎么恢复明潇溪身份了吧?”

北堂瓒鄙视的看着她:“想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还想让我们用八抬大轿送你不成?”

“那不行,南风玄翌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且在风尚阁四周围布置了无数的隐卫,你以为我出‘门’一趟容易啊?这一次,你们一定要为我解除后顾之忧不可,否则,我还真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小丫头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妙啊!”百里笙那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赞赏,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不怎么‘精’细,到了真正的事上,还是不糊涂的,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曾外孙‘女’,白白便宜他南风家了,真是可恶!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基因。”潇溪狗‘腿’的跑到百里笙身边,扯着他的手臂,撒娇的问道:“曾外公啊,你可一定要帮我,这次您能够找到我们,溪儿的功劳最大,是不是?那我遇到了困难,您也应该帮一把,对不对?”

百里笙瞥了北堂瓒一眼,哈哈一笑:“臭丫头,还知道讲条件了,行了,别说了,你哥哥自有论断,既然说了不让你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哥?你真的已经安排好了?”连外公都这么说,十之八九就是真的了。

北堂瓒挥挥手,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既然拿到了你想要的,就回家等着吧,我会安排的。”

潇溪听到这句话,才总算满意的点点头:“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若是被南风那家伙发现,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北堂瓒轻轻搁笔,走到潇溪身旁,踌躇了一下,还是抬眸问道:“你...你真的要跟南风回西祈吗?”

“怎么了哥?当初我是答应过他,可若是你这边有事,我也可以晚些时候再回去。”北堂瓒微弯了‘唇’角:“我是在想,下个月初一是我的登基大典,不如你观礼后再回去?”

“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行,没问题,我一定参加过您的登基大典再离开。”潇溪好爽的应下,黑‘色’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北堂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可以,真想将她一拳打晕,绑在我们身边。她这一走,再见面时,怕是要敌我相对了吧?”

百里笙走到他身后,叹了一口气:“好孩子,难为你了。”

北堂瓒转身,看着虽一脸沧桑感,却暗藏着睿智光芒的百里笙,“曾外公,与孩儿之间还谈什么为难不为难?这是身为儿孙该做的事。走吧,进宫,大家都等着了。”

百里笙眸光谙了谙,溪儿,注定要成为这场恩怨的牺牲品了,唉...

两人赶到凤宁宫时,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在那里。

当百里灼看到跟着北堂瓒走进来的那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青衣老者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个老人,真的是他的爷爷吗?怎么?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北堂瓒悄无声息的走到百里灼身后,“舅舅,曾外公脸上和后背,曾经受过南风涧的重创。”

百里灼身形一震,他怎么忘了这一点了?想到这里,身体已不受控制的走到百里笙面前,眼含热泪的看着他,抖着‘唇’喊道:“爷,爷爷,这么多年,您辛苦了!”没有亲人、没有后盾的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百里笙看着面前仪表堂堂的百里灼,满意的点点头:“好孩子,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知道你们的下落,我就已经很满意了,这么多年的苦没有白受啊!”他坚持八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个盼头吗?如今得愿以偿,就是死了,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爷爷,我是百里颜,从小被爹爹和娘亲送到了舅爷家,因此改名为冰颜。”冰颜看着百里笙,同样满含热泪,一脸‘激’动之‘色’,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爷爷,他们何其的有幸啊!

“好孩子,得亏你给溪儿那么块儿‘玉’佩,若是没有那块儿‘玉’佩,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团圆。”百里笙‘激’动之‘色’溢于言表,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这是您的外孙‘女’婿北堂虞,曾大外孙北堂瓒,曾二外孙北堂珞、曾大孙‘女’北堂魅来日再让您见,今日的场合不适合让他们过来。至于曾二孙‘女’北堂娆您已经见过了,就是溪儿。还有曾三孙‘女’北堂筱,有机会会让您一一见面的。”

“这是您的孙媳‘妇’蓝凤,曾孙子百里沅霖没有随我们一起来,等回家见爹爹和娘亲时,您自然能够见到他。”

冰颜、百里灼一一介绍后,百里笙已经高兴的不成样子,只是在听说百里灼只有一个儿子时,不免有些遗憾:“臭小子,怎么也不多生几个?咱们百里家族,可就指望着你们这几棵独苗苗了。”

百里灼尴尬的看着百里笙,这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咦,你这丫头看着还‘挺’眼熟,难道你就是那个凤凰教的教主,蓝凤凰?蓝凤、蓝凤凰,一字之差啊!”当百里笙的目光停留在蓝凤身上时,突然闪过一道‘精’芒。

蓝凤凰有些诧异的看着百里笙:“爷爷,您居然知道晚辈?”

“你的师傅不就是冥婆婆吗?那老太婆经常把你挂在嘴边,我想不了解怕是都难。”百里笙捻着胡须一笑,声音很是爽朗。

“家师那边好像没有...”蓝凤尴尬的看着百里笙,总不能说冥婆婆压根儿就没提过您吧?

“傻孩子,咱们百里家族这个姓氏,已经随着我的消失,隐姓埋名了,我又怎么可能随便在别人面前提起。就算是关系甚笃的人,我也从未透漏过。她只知道我叫白笙,其余的一个字都未曾透‘露’过。不过...从今天开始,一切将变得不一样了,我要让咱们百里家族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么多年的心血,是该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看着百里笙眼底闪过的‘激’动之‘色’,百里灼也略显‘激’动的看着他:“爷爷放心吧,只要您一句话,不止是颜儿、瓒儿,还有我们,都会发动所有力量,去讨伐南风家族!”

“不,现在并不是兴兵的时候,南风玄翌这孩子不比他的祖父,他是个好皇帝,将西祈治理的很好。即便换做我的父皇,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也不会同意我们兴兵打仗,咱们百里家族从骨子里就不会‘乱’杀无辜,我们是善良的,也是明智的。我说的是让百里家族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并不是要打仗夺权。若有一天,南风玄翌这个皇帝做的太失败,将百姓们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时,才是我们兴兵的时候,现在和平时期,根本就没这个必要。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已经成了一成不变的规律。即便当初没有南风家,也会有司徒、上官家,百里家虽做不出侵犯别国的事,可不代表别人不来侵犯我们。这个仇,我们会报,但还不是时候,更何况,他还是溪儿的相公,难道,我们真的忍心让溪儿守活寡吗?”出了一个冰燕,真的已经够了!

不知怎么的,听完百里笙的话,冰颜长长吁了一口气,客观来说,她真的很满意南风玄翌这个‘女’婿,只可惜,以他的身份,怕是没有资格入北堂家的祖祠,他们南风家不单单是百里家的死仇,就连冰家、北堂家,也深受其害,想要他们真心实意的接纳他,怕是会很难。

“那曾外公,您打算要怎么做?”只要不兴兵,溪儿就还是他的妹妹,一旦开战,要么是死仇,要么回到他们身边,这样对立的局面虽然现在还不会发生,但早晚有一天也要面对,溪儿啊溪儿,哥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灼儿,就以桃源山的身份,建立桃源山庄,百里家族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一切就要从头开始了,八十年,等了八十年才等到这一天,何其的艰难?

“是,爷爷,孩儿会尽快去安排的。”百里灼、蓝凤、冰颜、北堂虞、北堂瓒的眼底,在这一刻同时闪耀着‘激’动的光芒,属于他们百里家族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吗?

一翻休息之后,百里灼开始向百里笙讲述当年他落崖之后,百里洛如何在十大家族以及冰家、百里家的掩护下逃出生天。

当年南风涧可谓是煞费苦心,杀掉百里笙之后,他首先派了自己最‘精’锐的铁骑兵,前去皇宫围剿,并且下了死命令,屠杀殆尽!

接到这个命令之后,铁骑从宫‘门’口,一路屠杀至凤翔宫。

却怎么也料想不到,早在铁骑兵到达之前,冰燕皇后已经将刚刚满月的百里洛‘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奶’娘带出了皇宫,而凤翔宫中的孩子则是她仓皇之中在附近村庄中买来的一个孩子,为了百里家族的血统,她不得不去牺牲掉别人的‘性’命。这件事除了她和‘奶’娘知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安排好这一切后,冰燕带着对百里洛的祝福,一跃跳下雪山之巅,化作了天空中的一朵白云。

当铁骑兵将凤翔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后,开始一个一个的斩杀...

就在这个时候,十大家族最‘精’锐的将士们,拼着最后一股力量冲进了凤翔宫,在血‘肉’之躯的抵挡下,为‘百里洛’架起了生的希望,一路护送出城。恰巧与冰熔、北堂戈所带的人马擦身而过。等他们再见到‘百里洛’时,已经是一个月后,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庄。看到孩子的瞬间,冰熔脸‘色’惨白无比,很快就意识到是冰燕安排好了一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冰燕的‘奶’娘,奈何正处于战‘乱’期间,找一个人,就好比大海捞针。

就在所有人都着急上火之际,冰燕的‘奶’娘用冰燕留给她的特有方式,找到了冰熔的手下,就这样,真正的百里洛回到了外公的怀抱。但事后,考虑到孩子的未来,冰熔忍痛再度将孩子‘交’给‘奶’娘,并拜托十大家族轮番抚养百里洛长大‘成’人。十大家族的族长用他们的生命起誓,带着这份艰巨的任务,一夜之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就连冰熔、北堂戈也不知道他们的隐居地。直至冰熔逝世前,才得以见到这个从小就被迫与他分离的外孙,那个时候,百里洛已经十五岁,长大‘成’人。

吃着十大家族百家饭长大的百里洛,从小就展现出他与众不同的一面,三岁能诗,七岁能赋,十岁能武,天生聪颖、才华绝伦的他,二十岁之前就已学会了十大家族最‘精’髓的武功。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悉心栽培,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并没有因为他先天的优势而发生任何的改变,与平常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正因为在这样良好的环境下长大,百里洛才得以成才,才得以出师,总算没有辜负当年冰熔的托付。

十五岁那年,他见到了冰熔,见到了这位他生命中唯一的亲人。而冰熔看到已经长大‘成’人的亲外孙,哭的是一个肝肠寸断,在他时日不多的日子里,冰熔将百里家族的故事断断续续却很完整的讲给了百里洛。从南疆的皇宫走出来后,百里洛在十大家族的一个重大节日里,郑重的宣布,要分离出十大家族,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在百里洛离开的那日,凤氏家族的嫡‘女’凤鸾,亲自拉住百里洛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等你,不管多少年,我等着你,等着你来迎娶我。”百里洛看着眼前‘花’一样的‘女’子,断然的拒绝了。

却没想到,这个‘女’子这般的执着,不管别人怎么劝,她从未放弃过,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十年,硬生生的从十二岁等到了二十二岁。十年后,当百里洛荣归故里,看到云英未嫁的她时,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感动,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向当时十大家族排行第一的宁氏家族族长宣布,我要娶她!这四个字,凤鸾整整等了十年。十天后,族里为他们举办了最最盛大的婚礼,那一年,百里洛二十五岁,凤鸾二十二岁。

婚后七天后,百里洛带着新婚妻子凤鸾离开了十大家族,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好不好...

百里灼讲完之后,所有人的眼睛中都隐含着泪光,尤其是百里笙,心中更是充满了对这个儿子的歉意。

“爷爷,您不用自责,其实爹爹他这些年过的很好。自十五岁那年离开后,他就飘‘荡’在江湖上,且拜在一个归隐山林的老神医‘门’下,学了整整二十年的医术,当年赫赫有名的侠医‘洛神’,其实,指的就是爹爹。后来,在一次采‘药’的过程中,他无意跌入了当时的桃源山,瞬间,就被那里的秀美风光,四季如‘春’,深深的吸引。再后来,他果断的带着娘亲隐居在了那里,没想到这一待就是整整四五十年。除了偶尔下山云游四方外,他几乎足不出户,每日研究研究‘药’草,喂养喂养‘鸡’鸭猪羊,总之,日子过的甚为的惬意。”

“爹爹曾经对我说过,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就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也正因为此,才会选择学医,才会油走人间,做一名侠医。在曾外公告诉他他的身世时,他脑中是‘混’‘乱’的,是惶恐不安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去做皇上,要去征战沙场复仇,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所以,他选择了逃避,果断的离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直到步入江湖,才知道了人心险恶,才知道了世间的复杂,也就在那个时候,他想通了。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位隐士高人,从此拜在他的‘门’下,安安静静的做了一名医者。”

“爷爷,爹爹从小就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所以他一直在治病救人。也因为此,他无心于百里家族的血海深仇,更不关心这个世界是谁在做皇帝,他担心的,就是这个病人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来医治。爹爹是明智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码,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什么,百里家族也已经成为了过去。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这个家族再次站立到权利的高峰。”

“颜儿,现在你明白爹爹为什么要将你留在南疆吗?因为你是‘女’孩儿,他希望你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这样你就懂得多、见识多,不至于出‘门’在外被人给骗了。更重要的是,舅爷爷会给你寻一个好的归宿,这就是他们一生的梦想。可是,若你随着我们住在深山老林中,不但会受周围环境的限制,就连将来的另一半儿也不好寻找,正因为此,娘亲和爹爹才会忍痛割爱,将你留在了南疆,这些年不去看你,更是因为害怕离别。别以为他们两个有多坚强,过惯了独居生活的他们,最最害怕的,就是离别之苦。”

百里灼长长的一番话,让所有听着的人都深深的受到了感染,尤其是百里笙与冰颜两人,更是打心眼儿里重新认识了百里洛这个人。

“你讲这番话,我明白你是想要为你爹爹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复仇的打算,是这样吧?”看到百里灼点头,百里笙微微一笑:“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爹爹的境况我也明白,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就会对他责备的,毕竟,我还没有这个资格。说起来,你爹爹的身上除了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液外,我们之间是陌生的。他只要活得开心,活得痛快,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重要。我们百里家人丁凋零,再也折腾不起了。这样其实‘挺’好的,‘挺’好的。”

“可是爷爷您这么多年的努力...。”百里笙不待他说完,伸出了手:“我‘精’心布置这么多年,也不过是让自己有个盼头罢了,八十年来我独自一人的日子,你们没人能够体会。也唯有让自己不断的创造出什么,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而今四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根本就没有兴兵夺权的必要,既然南风家能将皇帝做好,那就让他们坐,这个仇不报也罢。能找到你们,已经了却我今生的遗憾!就是死,也有脸见列祖列祖了!”

“爷爷,您,您真的要放弃这段仇恨吗?”百里灼有些不相信,毕竟这段恨已经深深的埋在了他们的心底,又岂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南风家不出昏君,我们这段仇就可以搁置。反之,用尽一切力量捣毁他!”还有什么比天下太平更重要的呢?

“我想,我们应该明白了。”百里灼看着这样的爷爷,从心底的感到骄傲。

冰颜看着这样伟大的爷爷,不由想到她那个与世无争的爹爹,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自然会去做同样的事情。也罢,只有这样,她的溪儿才会幸福的生活下去,见到她幸福快乐,她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子时,望了望窗外的月亮,百里笙看向百里灼:“好小子,明日就带我去你们的桃源山庄,我的儿子啊,再不见,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北堂瓒蹙了蹙眉:“师傅,您这就走吗?”比起曾外公这个称呼,师傅还是更顺溜点。

“嗯,暗夜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南风玄佑那个家伙。辛苦了这么多年,我也该去享享清福了,有什么问题传消息给我。”百里笙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的跟着百里灼、北堂虞向外走。

看着他们离开,蓝凤也起身告辞,冰颜刚忙拉着她:“哎,别走啊,你还没跟我说,你妹妹的‘女’儿找到了没?”

蓝凤一听,住了脚,从鼻尖哼了一声,“我们都被骗了,这个蓝英,真是鬼点子多的很,她那么做,就是为了将我引过去,然后再趁机找我寻仇。”

“啊?怎么会是这样?难道她自己向自己下毒?”蓝凤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没有,全是这丫头装的,至于我们探到的脉搏,也是她这些年的劳动成果。那个苗疆的玩儿毒高手还真是为她出了不少力。早些年得到的‘梦魇’,早已被她的人经过多番的改造,功效也早已比不上真正的梦靥,但是‘混’‘弄’下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结果呢,最终的结果呢?”提到结果,蓝凤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我怎么下得去手?可是她的无理取闹,也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为避免她因恨再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无奈之下,灼哥废了她的武功。让他的儿‘女’带着她离开了如影宫。”

“你们没有找到那个苗疆人?”蓝凤摇摇头:“没有,不过那个雷暴倒是毒发身亡了,白雪与暗卫之主跟着蓝影枫他们离开了。而如影宫,被我们放了一把火,大概能毁的,都毁了。”

“那如影宫里面的人呢?”蓝凤微微一笑:“放心吧,那些人也跟着蓝英从密道中离开了,至于将来会不会仍然跟着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武功,倒是可以让她好好的清静清静,没准儿哪一天就能想通呢?”蓝凤呵呵一笑:“但愿吧,她若这能就这样过完一生,倒也算圆满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百里灼又拐了回来,姑嫂二人分开后,冰颜看着立在旁边的北堂瓒,“怎么了?有心事?”

北堂瓒望着夜空中的那一弯清月,‘唇’角微微弯出一抹弧度:“母后,困扰您这么多年的心结解了,是不是很开心?”

“是啊,原本死去的爷爷又活了过来,原本以为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母,却用另外一种爱在关心着我,原本一直耿耿于怀的仇恨,可以暂时放下,真的很开心,看来从今晚开始,我可以夜夜好眠了!”看着冰颜发自内心的笑容,北堂瓒的心中也是暖暖的,“我看这最重要的是,咱们和溪儿的关系,不用对立了,是吗?”

冰颜‘唇’边的笑意一僵,面‘色’突然严肃起来:“唉,是啊,母后虽然不止溪儿这一个孩子,可是欠她的最多,真要到那一步,我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如今咱们能放下这段仇,也算是上苍的怜悯,今后,我更要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的日子。”

“母后,你有没有想过要公开溪儿的身份?也许这样,南风玄翌才会更加的重视她?”冰凝眸光倏地一紧,“这件事,你问过溪儿吗?”

北堂瓒摇摇头,“那丫头,有自己的想法,她对北堂娆这个身份,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反而明潇溪,让她很是怀念。”

“这个问题,等你问过潇溪之后再说吧,她现在大了,不是小孩子,我们无权为她拿主意,你作为她的兄长,更应该事事为她考虑,明白?”看着冰颜不悦的目光,北堂瓒微微颔首:“是,我明白了。那没什么事,孩儿先退下了。”冰颜挥挥手,北堂瓒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凤宁宫。

***

第一更一万四千字,下午五点前还有六千字。

某晴倒霉的丢了四千存稿,所以重新写了,卡了半天的文,这是我一天努力的结果,快累趴下了,原本请假一天能够完成两万字的巨额量,结果因为小区后面玩儿爆破,吓得以为是地震,不小心将电脑的电源给拔了,所以...

鉴于亲们不断的提出情节慢的问题,某晴真的表示很无力,解释了这么多,我也不再啰嗦了,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一卷今日完不成,就会在明日完成,总之就是这两日。接下来就是全文的中心卷,宫斗戏、感情戏轮番上演,简介、楔子中的内容也会一一出现。跟了这么久,总算到了回报大家的时候了,后文会有些小虐,但不会影响一个完美的结局,大家尽可能的放心去看。

还有说文啰嗦的童鞋,晴会尽量的去改正,也欢迎大家多提意见,多抓虫,但愿以后,某晴的作品文笔越来越好,你们看的也越来越顺畅,不再因为我稚嫩的写法而感到纠结,我一直在努力,我们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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