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数学院走廊。
一名年轻帅气的穿着蓝色清洁工制服，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拖把，正在打扫卫生。
十八九岁的年纪，阳光帅气的外表。
若不是那一身蓝色制服。
任由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北大学生，而不是一个清洁工。
他叫江川。
是的，这个年纪，对于别的年轻人来说，要么工厂打螺丝，要么学校读书。而他，的的确确干着一个最被年轻人看不起的工作，清洁工。
其实，江川去年的高考成绩，也能让他上一个211大学。
不过，就在刚刚收到那所211大学通知书的时候，他觉醒了一个扫地系统。
而扫地的地点，是北大！
所以，江川这才瞒着父母，放弃了去那所211大学读书，而是来到北大，应聘了一名最不受年轻人待见的清洁工作。
江川提着水桶和拖把，打扫到一个大教室门口。
门是开着的。
里面坐满了人，大约有一百多人，都是全国各地，来自五湖四海的天之骄子。
一位有些谢顶的老教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题之后，转过身来，面对着这帮经过残酷选拔之后脱颖而出才进入北大的学生。
“同学们能来到北大，我知道都是有真本事的，有傲气的。”
“这么说，我不是反对大家有傲气哈。”
“相反，我非常支持大家有一身傲气，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嘛，不年轻气盛，那还叫年轻吗，大家说对不对？”
脸上带着和蔼笑意的老教授，望着众人。
“对！”
一百多位北大学子都被老教授的幽默逗笑。
江川在教室门口停了下来，放下水桶和拖把，擦了一把汗。
这教授他认识！
邱教授！
唯一一位获得菲尔兹奖的华夏人教授。
在数学界，菲尔兹奖的地位，比其他学科比诺贝尔奖还高，因为诺贝尔奖一年评选一次，而菲尔兹奖，却是四年评选一次。
目前，还没有一位土生土长的国人获得过如此殊荣。
邱教授之前是美籍华人，获得菲尔兹奖之后，为报效祖国，方才来到北大教书科研，重新加入华夏国籍。
邱教授摸了一把头上没多少根的头发，满脸柔和笑意。
“黑板上的这道题，大家都认识，是一个高级傅里叶算式，如果有人能在这学期结束前解答出来，不但成绩满分，而且北大的历史上都会记住你的名字。”
“等下下课，我会将它写在走廊上的黑板上。”
此言一出。
大教室内，顿时沸腾。
“邱教授的意思，是想用这道题杀杀我们的傲气，让我们要虚心？”
“待会儿我就把这个题抄写下来，去找韦神。”
“兄弟，我们北大的，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不能作弊，要不然，还不得被隔壁清华的瞧不起？”
……
“没事，你们可以找别人作答，解答出来之后，将那人给我引荐一下就行，这门课我照样给你满分。”
“不过有一点，得是学生，当然，博士生和韦神那样的年轻讲师也可以。”
“唉，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们吧，这道题是已经发表在数学杂志上的，你们就算不能解答出来，只要能看懂，能给其他同学说明白，这门课，我同样给满分。”
邱教授笑了一笑。
“这也行？”
不少学生都面面相觑。
然而，邱教授作为菲尔兹奖得主，一生荣耀无数的他，心里可最是清楚，能解开此题的，都是一些数学界的顶级大牛。
不错，他就是来杀杀这帮学生的傲气的！
邱教授认为，学生蛋子们要解开这道题，无异于天方夜谭。
别说解答出来，甚至是给他们讲解，可能都听不懂！
因为邱教授就带着几个博士生，也拿着解答过程的二三十页稿子，给他们讲解过，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
“什么题？”
“真的这么难？”
“那我晚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可得来瞧一瞧。”
江川站在门口，由于视角的缘故，也看不清黑板上的题目，提起水桶和拖把，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他对那道题目，的确是好奇的。
因为在北大扫地一年来，他得到系统的奖励，不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还有一份超强的理解能力。
从最开始的本科生高数，到研究生，博士生的专业数学，各种难题，他都是一遍过。
至今还没被难道过！
他也很想碰到一个真正的难题！
……
江川的扫地工作，双休，周一到周五，一天分为两次，下午上课的时候打扫一次，晚上上完晚课之后再打扫一次。
晚上九点半。
数学学院的走廊，一片静悄悄的，晚课是九点下课，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江川提着水桶和拖把，再次来打扫。
打扫到白天那个大教室的时候，外面的黑板上，果然写着一道高级傅里叶题目。
字迹有些潦草。
的确是邱教授的笔记。
江川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细看了看题目。
然后……然后他有些失望。
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
“这么简单的题目，试问能考上北大的，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解答出来？”
“难道，是我的解答思路有问题？”
江川将自己的解答写在黑板上。
字不多。
满打满算，加上“解”字，一共也才六行，连不大的黑板都没有写满。
学过数学的都知道，这对于解答一个数学题目来说，算是相当简单的了。
写完。
江川又验证了一下自己的解答思路和解答过程，手摸着下巴，不禁更加疑惑起来：“应该没错啊，这道题，就是这么简单啊。”
“本科的北大学生搞不出来可以理解。”
“但，连本大的博士生，甚至年轻的讲师也搞不出来？”
江川也有些迷糊了。
他也不清楚，扫地一年，他虽然得到了一些系统奖励之后，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因为从来没有人给他验证过。
以往遇到的题目，不管是数学的，还是物理的，化学的，他都只是看一眼就能心算出答案。
有参考答案，都对。
但没有参考答案的，却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答案是对是错，他只是一个“扫地僧”，可没有去请教名师的资格。
“可能是我身在此山中，陷入了思维误区，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先这样吧，是对试错，我也只想到了这一个答案。”
江川提着水桶和拖把离去。
良久，他也不太敢确定，邱教授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
还是自己身在此山中，有错而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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